上,“是這個道理。”
另一邊的方老爺子等人已經到了張家衚衕,方大郎服侍他洗漱,秦宛如等人則把幾條魚送進井裡投餵。
由於井太深,魚直接拋下去估計會摔得半死。
張叔拿繩子套住木桶的把手,放下去後稍稍晃了晃,桶一下子歪倒,裡頭的魚跑了出來,到處亂蹦。
聽到井裡的聲響,秦宛如笑道:“出來了。”
段珍娘探頭張望,什麼都看不到,“若是大鯢沒吃,它們會不會死了發臭?”
秦宛如:“不會,邊上有小水坑。”
不一會兒兩個表兄也過來探情形,問道:“投餵了嗎?”
秦宛如:“投了,只等著它半夜來覓食。”頓了頓,“先跟表哥說清楚,那聲音是挺瘮人的,若是聽到了,切莫胡思亂想,它就是一條魚,長得醜了些,個頭大了些。”
張叔附和道:“對,就是一條四尺來長的鰱魚。”
方倪哭笑不得,拍張叔的肩膀道:“老張,哪有這麼大的鰱魚?”
張叔擺手,“當初老奴下井時小娘子跟老奴說的,說井下就是一條鰱魚。那時老奴還說把它捉上來給大夥解解饞壓壓驚,結果,我的娘嘞,四尺長的醜八怪,差點把老奴嚇尿了!”
方湛好奇不已,“老張,那魚有沒有鱗?”
張叔搖頭,“沒有,就跟壁虎一樣,背上長了一些奇怪的小凸起,看不到眼睛,棕褐色的,奇醜無比。”
方湛又問:“它有沒有長牙?”
張叔:“當時老奴都被嚇慫了,沒注意看。”
人們在井邊說了會兒話,才去了前院兒。
秦宛如洗過手後去了正房,當時方大郎正跟老爺子洗腳,見她來了,方老爺子招手道:“三丫頭過來。”
秦宛如坐到他旁邊,方老爺子問:“這宅子的命案是在哪兒發生的?”
秦宛如道:“在前院靠近大門那兒,外祖不用怕,沒鬼。”
方老爺子:“我才不怕鬼呢,就是問一問。”
秦宛如笑了笑,問方大郎道:“大舅,你和二舅都歇在正房嗎?”
方大郎:“你二舅和三舅怕鬼,躲廂房去了,他們倆歇一屋,我跟你外祖歇一屋。”
秦宛如點頭,故意說道:“那井就在這間正房後,是丘家的風水井,外祖若聽到動靜,莫要胡思亂想,就是一條上了年紀的魚。”
方老爺子捋鬍子吹牛道:“你小瞧你外祖了,我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一條魚不成!”
秦宛如忍著笑意,“外祖厲害,那日我爹差點被嚇尿了,鬧了不少笑話。”
方大郎故意道:“老爺子可比他女婿厲害多了。”
三人正說著,外頭的段珍娘喊了一聲,秦宛如道:“我先出去了,大舅若有什麼吩咐,耳房有家奴候著。”
方大郎:“去吧。”
待秦宛如前腳一走,後腳方老爺子就道:“咱們換一間正房。”
方大郎失笑,應道:“聽爹的。”
三間正房裡只有父子倆住了一屋,兩個舅舅和兩個表兄住在東廂房,皆是二人擠一塊兒,西廂房裡則是秦宛如和段珍娘住,家奴們住倒座房。
段珍娘道:“三妹,外祖真能應付嗎?”又道,“老人家覺淺,我怕他被吵嚷著了。”
秦宛如擺手,“他跟爹差不多,死要面子,有大舅在邊上守著,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