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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小的驚動把眾人嚇得魂飛魄散,亂成了一窩。
秦致坤哆嗦地拽著自家閨女的胳膊尋求庇護,秦宛如大聲道:“大家莫要怕,是一隻野貓和蝙蝠!”
這一提醒,眾人才稍稍鎮定了些。
段珍娘撿起火把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嚇死我了。”
秦宛如:“宅子空置已久,有東西宿在裡頭也屬常理。”
陳婆子腿軟道:“咱們今晚得宿在這兒嗎?”
秦宛如:“對,等半夜看看井裡有什麼動靜。”
秦致坤東張西望道:“咱們待一塊兒,切莫走散了。”
那枯井就在正房後面,一行人不敢靠進正房,挑了東廂房歇著。
張叔等人趕緊把符紙貼到門窗上,又拿了些黑狗血糊上,折騰了好一陣兒才稍稍放下心來。
秦宛如想去看看枯井,所有人都不願意去。
她把自家老爹拽上,秦致坤抱著門框死活不走,併發出血淚控訴道:“你是我親閨女嗎?!”
秦宛如:“……”
段珍娘道:“三妹,我倆去。”
兩個姑娘倒是膽子大,舉著火把朝後院去了。
說到底段珍娘還是有些心虛,不敢靠近那枯井。
秦宛如也沒為難她,只站在附近靜靜地聽了會兒,並未察覺到異常。
段珍娘道:“好像沒有動靜。”
秦宛如點頭,“等晚些時候再看。”
一行人在廂房裡擠在一塊兒,男的在耳房這邊,女的則在廂房裡。
秦致坤抱著被褥子道:“老張你靠近些,大夥都靠近些。”
秦宛如故意打趣道:“爹,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怕嗎?”
秦致坤沒好氣道:“你勿要消遣我。”
段珍娘道:“大家都吱個聲,這院子委實清淨,還怪瘮人的。”
眾人都有些發憷,七嘴八舌說起話來,屋裡的氣氛這才不再那麼緊繃。
待宵禁鼓聲響過後,人們都有些疲憊,秦致坤開始打起瞌睡來。
秦宛如道:“走的時候竟然把旺財給忘了,若是把它牽來,打個響聲也好。”
段珍娘:“確實沒想到這茬。”
剛開始她們還精神抖擻,待夜深了後,也扛不住打起瞌睡來。
屋裡的油燈不安地跳躍,整座城市都陷入了靜謐中。
接近子夜時分,枯井裡開始有了動靜,像什麼東西在吸水似的。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種類似初生嬰兒的哭聲一點點滲透井壁,從後院傳出,如鋒針般扎入人們的耳朵裡。
陳婆子是最先聽到的。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又一道微弱的啼哭聲傳來,她的頭皮頓時炸了,失措地推秦宛如等人。
秦宛如認真聽那聲音,斷斷續續的,一會兒咕嚕,一會兒又像啼哭,說不出的古怪。
段珍娘顯然被嚇著了,抓著她的手臂道:“井裡真有古怪!”
秦宛如點頭。
耳房裡的張叔等人也被嚇醒了,全都睡眼惺忪地跑了過來,秦致坤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哭聲,哭聲,我聽到了!”
秦宛如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咱們去後院看看。”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炸了,沒有人願意去,連段珍娘都慫了。
秦宛如:“來都來了,怎麼都得弄清楚虛實。”
秦致坤硬著頭皮道:“閨女,你膽子大,你去。”
秦宛如:“……”
她憋了憋,問張叔道:“張叔,白日裡你曾下過井,當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張叔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