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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仍坐在高腳凳上,被站起身來的雲鶯雙手捧住臉。
他看見她湊近,在他耳邊朱唇輕啟,聲若呢喃說:“臣妾幫陛下。”
如同勾人的小妖。
趙崇心口一跳,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在天人交戰的紛雜思緒中,用僅存的理智拂開雲鶯的手,將她摁回水中:“愛妃……當心著涼……”
曖昧氣氛剎那間煙消雲散。
雲鶯:“……”
到底行不行?
頓悟
皇帝弱冠之年, 正當是龍精虎猛的年紀。
在雲鶯眼裡以及印象裡,他自然是很行的,現下卻生出兩分不確定,不知他是否何處出了毛病。
趙崇聽見雲鶯心下腹誹卻只是發笑。
他沒有因被質疑而受刺激, 反倒越冷靜下來, 重新拿起巾帕,替她擦身。
雲鶯便在一半享受一半懵怔中沐浴梳洗完畢。
直到幫她擦去身上水珠又穿上寢衣, 趙崇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困了便先休息, 不必等朕。”
雲鶯應得一聲,皺皺眉, 仰面去看他:“陛下當真不用臣妾幫忙?”
趙崇無奈, 半是哄著將她推出浴間。
不過從浴間出來後, 略想一想,雲鶯便不怎麼糾結了。
即便當真是皇帝不行的那一種情況, 她無意要孩子,於她也沒什麼影響。
既然不糾結,皇帝又親口說讓她睏倦可以先休息,已經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委屈自己的雲鶯由著大宮女幫忙擦乾頭髮便上得床榻先行去會周公。
伺候完雲鶯的皇帝鬆下一口氣。
這差事看著簡單, 上手才發覺實在不容易,尤其要按捺住諸般心思。
此番總該能洗刷一下他在雲鶯心裡那些不正經的印象。
趙崇想著,心下稍安。
再想起雲鶯臨到從浴間出去之前的那一問,忍不住笑,心念微動,又終究生出些不正經的想法來——若論起那事,他行與不行卻一樣不妨礙叫她覺得舒服。
他並未曾刻意鑽研過這些。
只是在十五歲的年紀, 他身邊有個太監受人指使, 叫他見識過不少。
這種伎倆談不上多麼“高明”。
但對於情竇欲開、對這些事正好奇的年紀而言, 一朝沉淪便是聲色犬馬。
一個只知晝夜荒淫的皇子怎會堪當大任?
所謂色是刮骨鋼刀,無外如是,既使人無心正途也要慢慢元氣虛脫。
那時草草看過,權當長長見識、開開眼。
未曾想可能有用武之地的一日。
念頭轉過,趙崇無聲輕咳,收斂思緒,命宮人來換熱水,便也沐浴梳洗。待從浴間出來,見雲鶯似已沉入夢鄉,只屏退宮人,上得床榻。
趙崇將睡夢中的雲鶯略團一團抱在懷裡。目光在她嫣紅唇瓣一頓,記起在浴間生出的一點不正經心思,又起促狹念頭,若不然,今日便讓她……試上一試?
雲鶯睡得迷迷糊糊。
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作怪,眉心微蹙,未及勉力睜開眼,聽見皇帝的聲音,在她耳邊聲聲喚她。尤其隨即往她耳後吻上幾吻,令她難以招架。
以為是皇帝反覆無常又突然生了讓她侍寢的心思,雲鶯本便不至於抗拒這事,因而在半夢半醒中默默承受著。
豈料全然不是那樣一回事。
陌生的感覺傳來,她在光線闇昧的帳幔下咬著唇瞪大眼睛,由於太過震驚而神思尋得幾分清明。
然而趙崇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尤其聽見她唇齒溢位喘息,仿若備受鼓舞,愈發努力。
雲鶯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