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渾身冒冷汗,這是來者不善啊。他心底的不安,居然真的應驗了。他戰戰兢兢道,「家主……要不,固生花……」
序家家主大喝一聲,「我北域,可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說罷,序家家主第一時間聯絡了北域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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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前來稟告時,北域域主正在澆花,倒是頗有一些閒情雅緻。她手指上塗著丹蔻,搭配著她手下名貴的嬌花,倒是相得益彰。
午後暖陽從窗欞處灑進來,她愜意地眯了眯眼。
「稟告域主,序家求救!」
北域域主懶洋洋的,聞言,她有些意外,「嗯?」
管事的深一口氣,一鼓作氣道,「南域域主為了固生花,打上序家家門。序家,死傷無數,特來求救!」
北域域主澆花的手微微一頓。
聽完管事的稟告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悠悠道,「天熱了,倒是容易犯困。待我澆完花,還得休息一會兒才好。」
管事的一愣,很快明白了域主的意思,果然,下一秒,她又慢條斯理地說,「若是序家再來信,就說我外出了。」
域主這是不想管序家的死活?管事的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面上恭順道,「是,域主。」
待報信的離開,北域域主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骨後,她心情頗好地俯身,繼續擺弄著手下的嬌花。
想到剛才管事所說的話,她嗤笑一聲,「你序家不是很狂嗎?不是自稱北域的無冕之王嗎?都無冕之王了,怎麼這次不行了?老孃忍你家很久了,看,這不就踢到鐵板了?」
「老孃對付不了你們,總有對付得了你們的人!」
她慢悠悠地往房內走去。
這位備受得常尊者看好的南域域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鳴驚人。雖然不知道他要固生花做什麼,但想必,不得到固生花,他是不會收手的。
序家自視甚高已經許久,他們傲慢,故步自封,固生花自是不會輕易給出去,想必,這就是南域域主朝序家出手的理由。
這位南域域主啊,行事瞧著比序家還要無所顧忌。看來,序家這次是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她才不要摻和進這渾水裡。
這種時候啊,當然得明哲保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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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護衛屁滾尿流地滾進來時,臉上滿是恐懼的淚水,他哽咽道,「家主,他們馬上到垂花門處了。」
經過垂花門,就是序家正院,寧寂離他們,已經不遠了。或者說,他如果不抱著戲弄他們的心態的話,他早該到了。
但他刻意放慢腳步,給足了序家家主向外求助的時間。
這是何等的囂張?!
序家家主強自鎮定,「外面情況如何了?可通報老祖了?」
後來的護衛抹了一把淚水,「兄弟們情況不大好,在他們那一行人的手下,無人能抵擋哪怕一招。除了南域域主之外,要數一個年輕人殺人最狠。他長相穠艷,精緻到不似凡人,出手卻乾脆,大多一擊斃命。」
「至於老祖……老祖還在閉關。」
護衛沒有說的是,一開始大家還負隅頑抗,想要為家主多拖延一點時間。知道自己完全不敵後,他們就差直接丟掉武器投降了。
這群人太狠了,行事張狂,毫無顧忌,既不怕他們序家事後報復,亦不怕將來雷劫翻倍,完全就是一副「誰擋殺誰」的架勢。
好在他們慫的夠快。
後面,他們幾乎是連抵抗也不抵抗,直接後退。因此,傷亡人數不多。雖然死傷了數十個護衛,但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序家家主驚恐失色,「他們竟張狂至此!真當修真界沒有王法了嗎?北域域主那邊可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