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他在意的是另一個人,那是一段隔著時光、他無法企及的過去。
她和別人的過去。
因為無法參與,從未參與,才無法確定。其實他想直接問她,是否還耿耿於懷?不然為什麼不願意說話呢?究竟是什麼原因才不願意開口……
不過,他到底是什麼都沒問,後來把她送到就離開了。
……
沈述在這邊待了兩天,辦完事情就回了北京。
魏凌一早就來叩他的辦公門,將一份裝在牛皮袋裡的資料安靜地呈放到了他桌上。
「這什麼?」沈述瞟他一眼,眉梢微抬。
「關於虞小姐和那個江鬱白的資料,很詳盡,您看一下。」魏凌說。
沈述沉默。
魏凌:「我知道,我擅作主張了,不過,你這兩天吃都吃不好,臉色實在難看,有些事兒放在心裡總是個隱患……」
有病還是要早治。
這話他沒說。
不過,沈述心裡應該也明白。
他向來是行動力很強的人,這次這麼一反常態,實在讓魏凌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這麼理智的人遇到情感上的難題也會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沈述將牛皮袋拿到手裡擱了會兒,對他說:「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魏凌點頭,躬身退了出去。
沈述看著牛皮袋很久,久到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深吸一口氣,把袋子開啟,默默看起來……
魏凌的資料很詳盡,從江鬱白和虞惜認識開始,到後來虞惜被人汙衊,不得不從學校轉走……
沈述一開始是不敢看,看了之後,心好似被鋒利的刀子狠狠割過,尖銳難當。
這一次卻不是因為江鬱白,而是想到她曾經遭遇過的那些。
流言蜚語、口誅筆伐,身邊的親朋好友,全都背向她。
甚至她親爹都懶得去追究事情始末,簡單粗暴地給她轉了校,相當於預設了她勾引老師、破壞人家家庭這種事情。事實上,江鬱白和孫穎夕早就離婚了……
怪不得她不願意再說話。
晚上,沈述拜訪了曾經在美國認識的一位心理學方面的專家,詢問了有關這方面的事情。
「最好把她帶過來,人都沒見到,我怎麼問診?」菲利普斯好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是神仙?」
沈述頗有些為難:「她暫時還不能過來。」
「那就等她過來再說吧。」他說,「不過,根據你的描述,我猜測她應該是有一些心理方面的障礙,儘量不要去刺激她,慢慢來吧。如果刺激到她,可能會弄巧成拙。」
「我知道了,謝謝你。」
沈述離開時,天色已經晚了,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邊走了會兒,停駐在一個攤頭。
魏凌開著那輛賓利車遠遠跟著他。
小攤是賣陶瓷娃娃的,攤前還有一對母女,女士臉色蠟黃,穿得也很樸素,一看就是工薪家庭出身。
小女孩倒是長得很可愛,可惜膚色有些黝黑,她左右手分別拿粉藍和粉色兩個娃娃,問她媽媽:「我覺得這個粉藍色的好看!」
「小女孩買什麼藍色的?粉色的更好看。」
「粉藍色的嘛!」小女孩嘟起嘴,看到一旁的沈述,眼睛亮了一亮,問他,「哥哥你說,哪個更好看?」
沈述微怔,笑著彎下腰摸了摸她的腦袋,正色道:「要叫叔叔。」
小女孩嘟起嘴:「可你長得像哥哥。」
沈述啼笑皆非。
「對不起,先生。」婦女連忙把小女孩拽到懷裡,往後退了退,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個男人,無論是衣著還是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