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天生就和別人有一道界限,不是一般人走不進他的世界。
哪怕很好的朋友,也絕對越不過那道安全防線。
虞惜靜靜望著他,心裡生出一絲一縷的喜悅,她借著酒勁兒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挺青澀的,就好比之前他教她的那些都成了無用功。
但他就是受用,只能說,他就是好為人師。
感受到他如有實質的目光,虞惜臉頰微紅,在他身上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想過了,其實我也管不了我媽,她也就是沒那麼在意我,更加在意她自己而已,我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生氣,真沒必要。」
你不能要求每一個長輩都那麼在乎自己的兒女吧?
她再怎麼樣,也把她養大了。
「可她如果跟你爸結婚,肯定有很多雙眼睛又盯著你,沒準又要出什麼亂子。你能夠承受得了嗎?」他心裡像是被刀子割了一下,鈍鈍的,悶得慌。
「你說過的,永遠不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當初那件事兒更讓我難受了。」虞惜想了想,輕聲說。
沈述點點頭,輕輕一笑:「好孩子。」
他撥順她微亂的髮絲,將她抱起,徑直走向臥室。
窗簾拉上,被放到床單上時,虞惜才反應過來,抬頭望向他。
四目相對,她眼中有一絲惶惑,也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更多的壓抑的情感呼之欲出。
他讀懂了她的眼神,把脫下的西裝扔到一邊,覆壓上來。
虞惜哼一聲,覺得耳垂被他含得有些癢,不覺去推拒他,卻更像是欲拒還迎。沈述吻一下她的臉頰,手插入她的肩帶,輕輕挑落。
感知到即將發生的一切,加上醉酒的熱潮在心裡翻湧,虞惜瑟縮了一下,繼而卻更緊地抱住他。
她將腦袋全都埋到了他的懷裡,渴望汲取這一份依賴和溫暖。
吻了會兒,沈述又放開她,撐在上方靜靜望著她。
虞惜被他這樣望著,心裡更有一種箭在弦上的別樣的緊張,不由咬了下唇,很小聲地問他:「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真美。」他由衷道,視線自然落下,如有實質般描摹著她淺紅色的唇。
她的唇色比一般人要紅,且是淺淺的緋紅色,看著氣色很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以為她塗了唇膏,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是天生的。
天生的靡艷,又純又欲,那雙無辜的眼睛望著他的時候,輕易就能挑逗起他的欲。
雖然聽過他誇自己,但虞惜其實不是很能承受這樣直白的誇讚,臉頰微紅地躲開了他的碰觸。
沈述只是微笑,耐心極好地貼上去,把她的躲閃當做樂趣,沿著她耳垂吻向她的唇,和她十指相扣。
誰知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虞惜忙推開他,翻身去抓手機,看到是陸明打來的,她給他遞了個抱歉的手勢,接通了:「餵——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陸明找她當然是工作上面的原因,原來有一個單子需要加緊審核,他在那邊跟她說了一通,虞惜明白了,抓著話題回:「你傳真給我吧,我去書房接。」
餘光裡看到沈述坐在一旁定定望著她,姿態懶散,表情還有些幽怨,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口型跟他道歉,跳下去穿了鞋子,徑直去了書房。
虞惜在書房裡接收陸明給她發的傳真,低頭用筆在a4紙上記錄著,神情專注。
連房門什麼時候被沈述推開的都不知道。
忽然腰間就被人摟住了,虞惜一怔,回頭去看。
沈述什麼也沒說,只是低頭將唇貼在她的後頸,若有似無地吻著她,慢慢地點火,手還有一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