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沈述也站在落地窗前接她的這個電話,手裡燃著一支煙。
隔音太好,房間裡一片寂靜,隔絕了城市的喧囂。
她一抽一噎的聲音格外清晰,怎麼偽裝都掩飾不了。
他本來心情還有點鬱結,聽著聽著就笑出聲來:「我為什麼要生氣?」
虞惜被問住。
心道:我總不能當著你的面兒把這種事情攤開來說吧?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而且,她也不明白江鬱白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個人的心思,她向來猜不透。
「你真的沒生氣嗎?」虞惜問他。
「沒有。」沈述彎腰將煙在水晶缸裡摁滅了,「你呢,下午在做什麼?」
「酒店房間裡。」
「我過來找你?」
「你下午沒事兒嗎?」
「三點多的時候要去見一個合夥人,其餘時候都空著。」掛了電話,他左手已經去提西裝,出門時腳步停頓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澡。
五分鐘後,他敲響虞惜的房門。
她很快就出來開門了。
和他一身正裝西裝筆挺不同,她換上了一身小黃鴨睡衣,腳上還蹬著一雙兔耳朵拖鞋。
沈述站門口靜靜看了她會兒,不置可否。
虞惜的臉頰卻漸漸紅了:「什麼眼神啊你?這身舒服嘛。」她往後退了退,讓他進來。
沈述笑了笑,正要進去,隔壁的房門開了。
柏雅正拿著房卡出來,乍然見到他還頓了下:「沈述?你怎麼在……」後面的話下意識噎了回去,抬頭看了眼門牌。
她似乎想起來,隔壁住著的是誰,登時尷尬起來,走也不是,說點什麼也不是。
沈述禮貌微笑,進去,將門直接關上了。
可惜,別人沒他這麼瀟灑利落——
虞惜滿臉頹喪地坐在床上,垂著頭,低頭盯著自己的鞋:「你怎麼可以直接把門給關了啊?這樣人家怎麼想我?我這趟出來是工作,雖然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但是,現在還是大白天呢,你直接進來招呼都不打一聲還把門給關了。你這樣人家會以為我……」
「以為你什麼?」他聲音裡悶著笑。
她抬頭,狠狠飛了他一個眼刀子,不肯說後面的話。
沈述笑容放大,作勢要去開門:「那我出去跟人家解釋一下,是我非要過來看你,不是你喊的我?」
「不要——」
沈述不逗她了,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俯身親吻她的額頭。
和她想像中一樣,他的呼吸炙熱,將她緊緊包裹,漆黑的眼底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她望著他,也漸漸沉溺在他深邃的眼底。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他的唇緊緊壓著她,輕輕一扯就將她拉入懷裡。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力道不算溫柔,可這個吻卻是綿長的,不帶一絲的急躁。他像是品嘗著精美的點心,一點一點掃著她口腔裡的滋味。
虞惜被他吻得受不了,睜開眼睛,不覺陷入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身軀微微戰慄。
她感覺整個人都軟到在沈述懷裡,好像沒有骨頭了,只能攀著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火。
呼吸漸漸加重,沈述卻放開了她,順了順她凌亂的髮絲。
虞惜從情慾中回神,懵懂地望著他,似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沈述莫名覺得她此刻的表情格外可愛,像一隻正準備享受結果到嘴的魚乾飛了的貓。
他淡淡一笑,目光朝窗外抬了抬:「我一會兒還要去見合作夥伴。而且——」他頓了頓,貼近她耳邊說,「你今天不是生理期嗎?」
虞惜想起來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