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揭我的短?!」她臉頰微紅。
「下次再追尾人家,下去道個歉,直接叫保險公司來處理就好了。你怕什麼?文明社會,你態度好一點,人家不會打你的。」沈述壓著笑。
「我知道了!你還說?!」
虞惜翌日起了個大早,開著她的新車去了公司。
白色的法拉利812,還換了噴漆。
沈述車庫裡那些車她真不敢開,遑論還有一個禮拜追尾兩次的「前科」,雖然知道撞壞了他也不會在意。
可她心裡太有壓力。
第一天上班就是熟悉崗位,柏雅讓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士帶的她。
虞惜聽其餘人喊她燕姐,便也跟著這麼喊。
「不用天天來,每個禮拜來個四五次就行,具體時間你自己安排,總之每個月報導時間不能低於16天。不過,每個禮拜都有任務,如果接到任務,需要隨時出行配合,哪怕是半夜也得給我爬起來,知道了嗎?」燕姐對她和另一個新來的翻譯員說。
兩人連連點頭。
等馬燕走了,同事才對她說:「看著是挺輕鬆的,但你仔細想一下,這工作強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半夜還有任務?這身體得垮吧?我得考慮一下。」
虞惜只是笑笑。來之前她打聽過了,半夜出行這種事兒不常見。
畢竟,高層也得休息啊。
不過金融行業確實是很辛苦的,沈述之前就不太同意她來jsc,覺得她做專職翻譯比較好,不過她堅持自己的選擇,以後不想只侷限於做翻譯。
他勸也勸了,後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其實,她確實想要更靠近他一些。
而且,她有cfa。轉校那段時間,她痛不欲生,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裡大半年都沒有出去。後來換了學校,她也不喜歡和別人交際,她就考了很多證。
前幾天悄悄拿給他看,沈述驚訝了很久:「沒想到你還是個學霸。」
確實,她看上去就是很悶的那種女孩子,還有點呆萌。
「快誇我。」她搖著他的手臂,「你是不是以前打心底裡瞧不起我?」竟然露出這麼驚訝的表情。
「寶貝真厲害。」他衷心說。
虞惜很喜歡他那時候的表情,覺得得到他的肯定比其他任何人的嘉許都要來得讓她歡喜。
跟她聊了會兒,朱晴睜大了眼睛:「你怎麼什麼證都有啊!完犢子了,我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我怎麼被錄取的?!」
「湊數的唄。」另一個同事笑道。
「滾啊——」朱晴笑罵。
正說笑著,走廊一側的會議廳門開了,幾人忙站直望去。出來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男青年,說笑著朝這邊過來,走在他們最前面的那人身高腿長,穩穩壓過他們一頭,正低頭翻著一份會議紀要。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小快步跟上他,不住在他耳邊說著什麼,他只偶爾推一下眼鏡,淡漠地點頭。
虞惜背脊僵硬,那一刻,眼前彷彿閃過道道白光。
有一種深埋在心裡不願意被人揭破的瘡疤,一瞬間暴露在天光下的窘迫和難堪。
太突然了,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好在江鬱白沒有注意到她,皮鞋利落壓過地面,很快就和她擦肩而過。
虞惜鬆了口氣。
然而,他都快進電梯間了,忽然又停下來,回頭朝這邊望了一眼。
看到真是她,他的表情有轉瞬即逝的錯愕。
「她們是……」江鬱白問。
「應該是翻譯。」陳處理在他耳邊道。
江鬱白點頭,不置可否,轉身踏入了電梯。
「新的合夥人很帥哦,據說就是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