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將鞋子放回去,去洗手間洗了個手。虞惜還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呢,聽著洗手間裡嘩嘩嘩的水聲,暗暗鬆了口氣,誰知他洗完手就拿紙巾邊擦邊出來了。
虞惜有些拘謹地併攏了腿,垂著頭。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暗的緣故,虞惜覺得有些昏沉,抿了抿唇又抬起頭。
沈述的步子邁得優雅,短短几步路也像是在走秀,一直踩著她心尖的鼓點一步一步踏到她面前。
虞惜愣怔的功夫,身邊的沙發已經往下深深地陷下去了,原來是他彎腰撐在了她手邊。她兩隻手,就按在他的手邊,大手和小手,對比明顯。
她看了會兒,莫名覺得型號差距大,悄悄縮回來。
腦子裡總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睡不著?」沈述笑問她,聲線沉沉的。
虞惜點一下頭:「本來挺困的,現在感覺困過頭了,一點也沒有要睡的意思。」
沈述微微貼近她,呼吸噴在她臉頰上:「那要不要做點運動?稍微活絡一下筋骨,沒準就困了。」
虞惜愣怔看向他,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瞳孔微微放大。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傾身壓下,狠狠吻住她。
他的動作太猛,她忍不住往後掙扎,他伸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將這個吻狠狠加深。
虞惜嗚嚥了兩聲,控制不住他下壓的力道,只能緊緊揪著他的衣領。
沈述吻完才微微離身放開她,只是目光仍是定定盯著她:「都吻過這麼多次了,還不能適應?」
虞惜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說話。
每次都這麼猝不及防,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沈述卻很喜歡她的表情,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
「寶寶什麼都好,就是學習能力有點差。你說,老公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啊?」他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挺苦惱的樣子。
虞惜真受不了了,別開腦袋,聲音小小的:「你要就快點。」
沈述的笑再也壓制不住,沉悶地在她耳邊迴蕩,像是雨點噼裡啪啦敲在玻璃窗上的節拍,在安靜室內聽來是這麼清晰,這麼震盪心靈。
虞惜回頭去看,才發現窗外真的下雨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亂,其實她也是想的,可他偏偏喜歡這樣磨磨蹭蹭地折磨她,看她的笑話。
虞惜無力地趴在他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沈述抬起她汗濕的臉,輕柔地去吻她的眉骨:「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太親近了,知道嗎?外面壞人多。」
虞惜耳朵燒得紅,囁嚅:「我沒有……」
心裡想的是:最壞的就是你了。
細碎的聲音淹沒在他黏膩的纏吻中,她吸氣,又忍不住閉氣,跟不上他忽快忽慢的節拍。
沈述笑,稍稍分開了些,扶著她的腦袋撥弄她的髮絲,替她理順一些:「看來還是要多多練習。這樣吧,以後每天早晚一次。寶寶主動點,好嗎?要做個好學的孩子。」
虞惜覺得他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仰頭望天,無語的表情。
她這個表情有點像一隻高貴慵懶的貓咪,嬌憨中透著一點兒抖機靈的勁兒。
沈述把她的腦袋壓回來:「在心裡面罵我呢?」
她搖頭,表情真摯:「沒有啊。」
表情變得很快,快到他一度以為剛才的那一瞬間是錯覺。
「你現在也學壞了啊,寶寶。」沈述笑,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虞惜勾住他的脖子:「還不是因為跟某人待久了嗎?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沈述笑得不行,捏她的鼻子。
她不讓他捏,往後躲閃。她躲他就追,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