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想那麼快遞交調職申請的,但是想回北京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
她知道這樣不太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理智也告訴她不應該做這種事情,會給領導留下不好印象的。
可她私心裡就是想在年前調回去。
來之前,原本說好了她幹滿三個月就能調回北京的,現在上面卻遲遲不批了。
早上她又去找董向慧談話,董向慧安撫了她好一會兒,說自己會跟上面領導反應的,就找了個藉口把她給打發了。
虞惜垂頭喪氣地出來,豈料在外面碰到新來的實習生陸明。
「虞惜姐,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陸明也是外貿部的,他性格開朗,經常給大家帶一些蜜餞、水果之類的吃食,在同事間很吃得開。
虞惜不知道要怎麼說:「關於工作調動的。」
陸明驚訝地看著她:「你要調走?」
虞惜想了想還是說:「我想調回北京。」多的卻不跟他說了。
「是因為想回家嗎?」
「算是吧。」
「我幫你想想辦法。」
虞惜只是笑笑,當時也以為他只是開玩笑。陸明不過是一個實習生,哪有這個能力幫她調回去?
誰知,翌日董向慧就找到她,將調令書遞給她,讓她簽字,臉色還不大好看,明裡暗裡地嘲諷她「有能力」。
虞惜看她這模樣,料想肯定上面有人找到她說這件事了,心裡詫異莫名,實在想不通是誰幫的她。
路上在樓梯間遇到陸明她才知道,是他幫的忙。
「我爸是康博的大股東,沒想到吧?」陸明絲毫不避諱,「我、小夏和小劉都跟你一道去北京,這個部門就咱們四個人,相依為命走到現在,誰也離不開誰。」
也就兩三個月,怎麼就相依為命了?
虞惜覺得誇張又尷尬。
但他是大股東的兒子,她也不好得罪,而且他剛剛才幫了自己的忙呢,便溫煦地笑笑:「謝謝你。」
虞惜是後天和小夏、小劉、陸明一道回的北京。
康博在北京這邊的分公司在朝陽這邊很有名的一個花園式商務園區裡,距離北京核心商務區也就十幾分鐘,可謂地段非常優越。
「背靠大樹好乘涼唄。」夏珍珍感慨,一指前面的大片建築群,「看到沒有?這些、這些,全都是中恆投資的,這一整片地都是。」
「財大氣粗。」劉藝附和,「不過,這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上頭有錢,公司才有上升空間。不然你以為咱們公司剛成立就有這麼多資金搞這搞那?還能在北京這邊開分公司,搞到這麼好的商務區園區中心位置來辦公?」
「有道理。」夏珍珍說,「環境不錯,社畜的心情也會好一點,雖然都是做牛當馬。」
虞惜笑:「我請你們喝咖啡吧?」
距離工作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虞總萬歲!」幾人異口同聲。
虞惜忙道:「這可不能亂喊啊,別折煞我了。」
她就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連管理層都算不上,哪能這麼託大?
幾人嘻嘻哈哈不理她,嘴裡一個勁兒地打趣她。
他們在園區裡隨意找了家咖啡館坐下,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虞惜要的是熱拿鐵,不加糖,其餘人點的都是冰的。
「冰的多爽,你怎麼點熱的呀?」夏珍珍不解地開口。
虞惜手剛扶住吸管,人就愣了下,心裡不免想起沈述。
她以前也喜歡喝冰的,和沈述在一起後才被勒令改了這毛病。原因是有一次夏天她跟他一道去五道口那邊的一家冷飲店吃沙冰,吃到一半肚子痛起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