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編織袋,有點猶豫這些東西的實用性。
秦煬挑挑眉毛:“買給你的,你做給我吃。”
何晉是個信奉“君子遠庖廚”的人,他舉手道:“我先申明,我不會做飯,最多隻會用電飯煲煮米!”
秦煬攬住他的肩膀,扭著脖子湊過去,貼著何晉的耳廓,用低沉的聲線柔聲說:“大學霸,不會做可以學嘛,你這麼聰明,我不信你學不會。”
何晉被他突如其來湊近的動作嚇得渾身一僵,秦煬很快退開了,可縈繞在身邊的那種曖昧的味道久久沒有消散。身邊來來往往的,全是年輕的上班族、準備組建新家的小情侶,這種溫馨的氣氛,也讓何晉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澀感。
兩人在商場裡逛了大半天,何晉發現,在某些方面,他和秦煬的消費力與價值觀還是有很大出入的,譬如椅子,何晉覺得實用就行,但秦煬既要漂亮、又要舒服的,他挑了兩把“阿維卡”真皮轉椅,五千一把,加起來價格一萬,讓何晉深深震撼了一把。
不過他也想通了,沒有秦煬,他賺不到遊戲比賽那四十萬獎金,所以,就算這些錢全用在體諒秦煬的消費觀上,他也不會不捨得。既然兩人都同居了,如果自己再為一點點小小的自尊心要求秦煬遷就自己,降低對生活品質的要求,會讓何晉覺得很過意不去。
逛到下午四點,兩人才載著一車的東西回去。
吭哧吭哧把東西扛上三樓——不高不低,冬天最低日照四小時,最好的樓層——休息了會兒,兩人就開始分工行動。
秦煬還從家裡把自己那套bose音響搬了過來,他把音響組裝好,接上手環,問正在廚房收拾東西的何晉:“老婆~~你要聽什麼歌?”
何晉的手一頓,對於秦煬稱呼他“老婆”,他每次都有種微妙的羞恥,雖然在不同的情境下都被這麼叫過了,遊戲裡,簡訊中,甚至床上,可現在聽秦煬這麼殷切的、帶著一絲依戀的語氣叫,讓何晉莫名產生了一種“性別錯亂”的感覺,彷彿他們真結了婚,自己真成了秦煬的老婆。
“隨便!”何晉臉頰微微發熱,繼續放熱水給新廚具消毒。
一首節奏輕快的英文歌從臥室裡悠悠傳來,帶著午後的陽光環繞在雜亂的小窩裡。
“a mask is easily placed,on a betrayed and broken face……my scars i shouldn't hide,from the people who are on my side……”
何晉隨著那節拍無意識地晃著身子,把消完毒的碗筷置在漏水籃裡,秦煬在臥室組裝買回來的椅子和書架,一邊跟著曲子輕輕哼唱。
“rolling up my sleeves to fight against,all the things i locked up,and all the things i fenc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