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舒陽才不管梁宇軒想說些什麼,確定梁宇軒的意識清醒的他很快把梁宇軒放進了一個長方形櫃子裡。那櫃子既像模具,又像棺材。頓時梁宇軒掙扎的更厲害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常舒陽看了梁宇軒一眼,然而,也只是一眼。
安靜地走到一邊用事先準備好的材料拌起了水泥,常舒陽並不想問梁宇軒任何問題——他已經知道的夠多了。
遺產、保險金、戶籍,折磨、囚禁、婚內強/暴、騙保殺人。
把拌好的水泥倒進裝著梁宇軒的櫃子裡,還特意調整了幾次梁宇軒的姿勢,墊高梁宇軒的頭部,讓梁宇軒的整個頭連同脖子都裸/露在水泥之外。
等水泥徹底包裹住了梁宇軒的身體與四肢,常舒陽這才停了下來。他望著目眥欲裂「嗚嗚」個不停的梁宇軒,忽然笑了起來。
「別求饒。」
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包裝揉得有點爛了的煙,往後退上幾步,靠著貨櫃壁的常舒陽拿火機點了只煙。
笑看著梁宇軒抽了兩口,好玩兒似的吐了兩個煙圈,這才緩緩笑道:「你一直是聽別人求饒的那個,不是麼?」
梁宇軒口中還在嗚嗚著,眼淚鼻涕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可惜這些眼淚和鼻涕無法融化水泥,掉了或是沒掉都沒有什麼意義。
「什麼?你問我我想做什麼?」
兩指夾著煙的常舒陽看著被寬膠帶繞著腦袋綁了好幾圈封住了嘴的梁宇軒努力翕動著嘴唇。
「噗嗤」一聲,常舒陽笑出了聲:「除了想宰了你以外還會有什麼?」
用溫和的容貌作出溫柔中夾雜著幾分爽朗的表情,然而這種溫和溫柔與爽朗在此刻看來除了詭異就只剩恐怖。身體被冰冷產中的水泥包裹著的梁宇軒忍不住渾身打顫。他這一打顫才發現身上的水泥又重了兩分。
眼前的變/態精神病明顯不想用水泥讓自己窒息,可是等水泥乾透以後,自己的身體和四肢要想從水泥裡面出來就難了。梁宇軒還記得以前看過一條新聞說兩個打工者的孩子跑到父母工作的工地上玩水泥。雙手敷滿了水泥,輕薄的水泥還乾透了。等著兩個孩子的父母發現孩子的手上滿是水泥,帶到醫院去看,醫院說乾透的水泥除了物理碾碎只能用化學溶解劑。可是那溶解劑不是人類的能夠承受的,溶解的過程在人類的面板上發生也會對人體產生莫大的影響。結局,那兩個孩子的雙手是如同字面上的意思狠狠地脫了一層皮才終於弄掉了部分水泥的……
被這麼多的水泥包覆住身體,等到水泥乾透,哪怕自己沒被眼前的精神病殺掉又哪裡還有命在?於是梁宇軒又一次掙紮了起來。這次他掙扎地十分拼命,幾乎是像被扔上岸的魚那樣不停地打著挺。
見梁宇軒如此拼命地鯉魚打挺,常舒陽倒也不惱。他笑笑,蓋起了讓水泥成型的鐵模具的蓋子。
黑暗再一次籠罩了梁宇軒。被水泥和梁宇軒的身形積壓的稀薄的空氣在梁宇軒的急喘之下很快充滿了二氧化碳。
「可惜現在是冬天。夏天你就能輕鬆些,不用花那麼多時間等了。」
等?等什麼?
梁宇軒的大腦不能很好理解那個用水泥把自己裹起來的精神病這是在說些什麼。
「啊……不過說不定冬天也挺好的。因為夏天這湖裡有不少魚。」
像是覺得自己沒解釋清楚,變/態精神病用足以稱之為悅耳的聲音補充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絕大多數的魚都是食肉的。這世上不存在完全吃素的魚。所以——」
「讓你的下半身浸在湖裡,讓你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被水泡脹,被魚啃噬,被啃噬出的傷口腐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
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