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怎麼了?累了?」
見聞暮雨一個人呆坐在溫室的鞦韆上,親自給聞暮雨泡了茶來的白雲脫下外套給聞暮雨披在了肩上。
聞暮雨身上一暖,下意識地挪開一些好讓白雲坐在自己身旁,卻被白雲攬了腰、示意她靠在他的肩上。
「是有點累了……」
聞暮雨垂著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靠在了白雲的肩頭。到了現在,她還是有些無法習慣和異性進行親密的身體接觸。白雲也發現了這一點,卻不問她。只是拍賣會時她算是已經應下了白雲的求婚,這會兒和白雲一起住在白家的別墅裡,兩人過的基本上是夫妻的日子。正常的新婚夫妻哪裡有不發生關係的事情?聞暮雨不是沒有做過心理建設,她不斷告訴自己:只不過是那檔子事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自己既不會少一塊肉也不會掉一塊皮。只需要眼睛一閉,把感覺和意識抽離肉體,隨口「咿咿呀呀」地叫上一陣,身上的人就會滿足了。
可白雲並沒有要和聞暮雨和他發生關係的意思。每天到了就寢的時間白雲就很自覺地離開聞暮雨的房間,回隔壁去一個人待著。聞暮雨怕事情反常是白雲身後有白婉柔在指點著他測試自己,便找了一天晚上主動留下白雲,準備獻身於他。
白雲望著睡裙脫了一半的聞暮雨是面紅耳赤,當即就把聞暮雨壓在了床上,卻只是抱著聞暮雨一動也不動地粗喘。
「別、別勉強自己……」
聞暮雨聽得出白雲的口乾舌燥、心猿意馬。她搖搖頭,想對白雲解釋沒關係,可白雲比她先開口:「我不急的、暮雨。」
青年卷卷的劉海遮住了他半邊眼睛卻遮不住他清亮的眸光。白雲用手指輕輕梳理著聞暮雨的頭髮,對她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事情,我知道你會害怕,所以……沒關係的,暮雨。別為我考慮。我就算現在還不行也沒關係,因為我等著以後連上現在的份來、來愛你……」
白雲說著結巴了起來,他本就泛紅的臉這會兒更是紅得厲害。想來他並不擅長這麼和異性調情,只是情到深處,嘴巴就擅自說出了心裡話。
聞暮雨眨眨眼,只覺得眼眶發澀,鼻頭髮酸。她垂著長睫,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既感到針刺般的微痛,又莫名生出一絲暖意。
「白雲……我有話要告訴你。」
「什麼?」
千百種感情湧到喉嚨口,聞暮雨感覺自己想說的太多,可這些太多里又有太多的不可言說。
「……聽了你可能會嫌棄我。」
「我的黑歷史那麼多暮雨都聽過了,暮雨也沒嫌棄我啊。我又怎麼可能嫌棄暮雨呢?」
聞暮雨掀開遮住白雲眼睛的劉海,她望著白雲含笑的眼,輕道:「我被前夫強/暴過。不止一次。」
最終,聞暮雨還是沒有勇氣向白雲挑明自己是在利用他報復毛勇毛剛兄弟。她在話到嘴邊的那一刻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如此害怕眼前的人這雙含笑的眼會被嫌惡、憎惡所玷汙,白雲會用輕視、嘲諷、不屑一顧的目光來打量自己。
聞暮雨只能把另一件自己一直都耿耿於懷又想催眠自己已經過去了的事告訴白雲。
「在我流產之後也持續著。我前夫和他/媽媽希望我能儘快再懷上孩子,所以、我被——」
白雲堵住了聞暮雨的嘴,他的唇輕輕地貼在聞暮雨的唇上,直到聞暮雨的眼淚鹹鹹的淌過兩人相接的唇,白雲才放開了聞暮雨。
「暮雨,別怕。」
白雲的拇指抹掉了聞暮雨的淚。他說著收緊了手臂,讓聞暮雨能更加緊密地貼住他的身體、在他身上汲取溫暖。
「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的。我也不會……啊!」
白雲猛地起了身和聞暮雨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