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適當的時機,以借貨的形式賣出這些在全國乃至世界都具有知名度、被眾人看好的集團公司的股票。再在官方公佈金芳仁與這些集團公司有所勾結,這些集團公司受到公眾的廣泛指責、質疑,高層動盪以至於股票價格大幅下跌的時候買進這些公司的股票以償還之前的借貨。賺取其中差價的聞暮雨說白了就是在故意做空這些集團公司的股票。
二十四小時內資本可以翻幾番、十幾番乃至幾十番,做空和做多一樣可謂是真正的暴利。這是股票最賺錢的方法之一,也是聞暮雨之所以不太喜歡股票的理由——真正用股票發家致富的人裡,沒幾個人是從來沒有幹過做多、做空這些事情的。這些人固然能大賺一筆,可這些不是憑空而來的鈔票意味著一家甚至幾家的公司都會受到牽連。最糟的情況下,惡意買賣股票還能使得公司破產負債。
一個公司動盪乃至破產,多數情況下最可憐的不是什麼ceo,也不是什麼經理、負責人。最可憐的是那些因此失業和被裁員的普通人。他們可能是才出學校還什麼都不會的小菜鳥,也有可能是眼看著還有半年一載就能退休的老員工。
但聞暮雨是不會因此就不做空這些公司的股票的。木已成舟,不管聞暮雨趁不趁金芳仁被捕的這個機會做空這幾家公司的股票,金芳仁被逮捕後這些公司的業務必定會受到影響。宋興代表官方發表了這些公司與金芳仁有所勾結的事實不過是加劇了這種影響。再說一個公司會在一個地方找官/員為自家公司大開方便之門,這個公司在其他的地方多半也會找其他的官/員為自己的公司鋪路。不遵循遊戲規則是這些公司不對在先。若是他們正正經經地站穩腳跟發展業務,而不是急於求成依靠外力的幫助,也不會落到這種千夫所指的地步。
聞暮雨不會說自己做的是對的,是正義的,是理所應當的。她做這些只不過是為了錢。如此而已。
做空股票得到的錢不僅讓聞暮雨能夠買下蘭花圖、奔馬圖,還能繼續用在其他的投資之上。不過就算有錢,初入奧國的聞暮雨也買不到槍械。按照奧國的法律,沒有獲得永久居住權的外國人是不能合法持有槍枝的。聞暮雨和常舒陽在奧國又沒有渠道能夠買到非法槍枝。當然就算有,這兩人也不會去買——平白無故弄出些可能會追查到自己身上的物件實在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
剛才聞暮雨用來抵住孫誠後心的槍不過是把做得惟妙惟肖的水槍罷了。要是知道嚇得自己渾身冷汗的竟是一把水槍,也不知道孫誠會不會氣得跳起八丈高。
不過就算孫誠真的跳起八丈高,聞暮雨也看不到了。
被田黃龍首紙鎮吊著貪念,心有不甘卻又暫時不敢再在賈君身上打歪主意的孫誠為了湊齊九百萬果然分割了奔馬圖和蘭花圖。三張奔馬圖第一張賣了一百三十萬歐元。兩張蘭花圖也分別賣了五十萬歐元,兩者相加就是二百三十萬歐元。
短時間內以不同的渠道出售同樣的畫作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孫誠自然不敢再馬上出手另外兩幅奔馬圖。無奈賈君那個煞星一直在催著孫誠給錢。再加上孫誠因為賈君和黑/幫二把手結下了樑子,他索性把店面連同店裡的古董都賣了出去。賣得的錢的大頭又都拿去討好二把手,總之最後孫誠用錢解開了自己和二把手之間的「誤會」。
尋思著田黃龍首紙鎮到手之後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古董店還能再開的孫誠賣了房產、賣了股票基金好不容易才湊齊了九百萬歐元的現金。
孫誠把這九百萬歐元的現金放在車子後備箱裡約了賈君再見面,嘴巴上說著是完成了賈君給他的任務,想要從賈君那兒得到下一個賺錢的機會。事實上卻是把這次見面安排成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交易。賈君如果想要自己手上這九百萬現金,就要拿田黃龍首紙鎮來換。沒有田黃龍首紙鎮,賈君也別想拿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