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別殺任何人。”
賞金獵人們在他話音落地後面面相覷,壓低聲音的議論此起彼伏,他們當中最年長的獵人一針見血:“你為什麼不乾脆限定遊戲的時間?”
青長夜聳聳肩沒有答話。
他不知道能不能把人魚唬住,其實這個遊戲本身沒有問題,時間限定就是“只剩下他一個人”:每晚一個,剛好七天,反正那條人魚看起來呆呆的樣子……能騙就騙吧,他得給自己儘可能留後路。
一直到天黑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吃晚餐時沒了阿倫,青長夜那桌自然只坐了他一個人,就在他快吃完盤子裡的通心粉時,身材妙曼的女孩兒坐在了他的旁邊,南希手裡抓著一瓶藍色威士忌,她抽著煙,足背在網襪和高跟涼鞋包裹下形成動人弧度。
“詹姆…不,阿夜,”她放輕了聲音:“你上午說的全是真話?人魚殺人?”
青長夜接過她遞來的酒:“如果你肯相信我,當然是真的。”
“人魚為什麼只想留下你?它把你看作它的配偶?”
“也許是。”
“我真沒想到人魚會這麼厲害,”她在青年不置可否的態度裡垂頭喪氣:“果然跟蟲子一樣,這些長得像人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
“至少今晚應該不會有人死,我們也知道了危險源,”青長夜安慰她:“你不介意的話,講講蟲子?”
“蟲族,”南希臉色變了變:“它們很漂亮、有著天神一樣的外表,但它們和人是不同的,蟲族正在侵略我們居住的宇宙,曾經有人告訴我,蟲族的慾望非常強烈,他在戰場上看見十多名蟲族當眾輪流侵佔了一名戰俘,一個接一個……那是個聯邦將軍,等將軍死掉,它們就把他的頭顱高高掛起來。野蠻透了。”
“蟲子很厲害嗎?”
“厲害到如果是一隻蟲族想要你,我絕對不做抵抗乖乖在這個遊戲中等死的地步。”
青長夜微微揚唇,南希若是問他那個問題……
“你覺得今天人魚偽裝成了誰?”
她還是問了。
青長夜避而不答,反而看向她紫羅蘭色的眼睛,青年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得南希心裡一顫,她早就明白這個欺騙了艦長的青年擁有極其出眾的外表,烏木似的發、除了眉目和略微偏紅的唇,青年身上其他地方几乎都是白皙。近距離看他時,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完全無法想象。
青長夜見她一眨不眨凝望自己,嗓音裡呈出惑人意味:“比起這個,我覺得——”
“停停停停!”南希受不了地瞪大眼睛:“你別跟我來這套,我還忘不了艦長是怎麼死的,你真是、真是…!”青長夜現在對誰曖昧,無異於把誰往火坑裡推,她都要被氣笑了:“就算你這次逃出去,早晚也會被人關起來,小騙子,我保證。”
今天不是她。
人魚不會在這種程度就拒絕和他接觸,青長夜斂起眼裡的深意,衝面前火辣的女孩兒漫不經心笑了笑。
和預料中一樣,那天夜裡沒有死任何人,也就是說,人魚同意青長夜在殺人遊戲結束後開始另一種遊戲。他早晨睡過了頭,前來叫他起床吃午餐的是星艦上最年輕的賞金獵人,他對這個少年一樣的獵人印象並不深,記憶裡少年總是非常內向,即使是阿倫死前那晚的聚會對方也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聽見他應門,少年在門外逗留了一會兒便獨自前往餐廳,青長夜開門後若有所思看著對方的背影。
孤僻、內向、沒有朋友,如果人魚想要偽裝,選擇這樣的人下手倒是非常方便,它只需要保持沉默,不用應付任何的社交。
白日無事,到了遊戲正式開始的 人魚 007
塞壬昨夜殺死了羅賓、且它說自己偽裝的不是羅賓。青長夜從那張堆滿晶瑩剔透圓珠的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