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另一個靈魂也隨之越發狂躁,蟲皇意識到這樣做只能刺激到零,他雖然暫時掌握了這具軀體大部分的主動權,但如果太刺激原本的主人會出什麼意外他也說不準。蟲皇蹲下來衝青長夜笑了笑。他那張臉無可挑剔,少年時大而明亮的眼眸伴隨時間流逝變得頎長,鼻樑很直、也很高,線條漂亮的鼻翼和薄唇令蟲族的臉看起來就像經過精心量算。偶爾青長夜會覺得相貌是蟲子們擁有的隱藏武器,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聯邦將士也會在戰場上對敵人心軟,出眾的容顏就像是蟲子們的保護色。在看見零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尤其強烈。
“你不想擁有他嗎?”
青長夜愣了愣,他還沒反應過來蟲皇在和誰說話。和零大多數時間平淡的語調不同,蟲皇說話時顯得非常有蠱惑力,他就像在吟誦詩歌。蒼白手掌捧起青長夜的臉,蟲族對他笑得越發溫柔。
“好漂亮的一張臉,難怪你會喜歡。”蟲皇一隻手按上青年嫣紅的唇:“這麼軟的地方——”他的手指探入了青長夜的口腔:“裡面好熱,你享受過嗎?”
青長夜終於意識到蟲皇在和零說話,他有些意外零這時還殘留有自己的意識。蟲皇的手指猛地捏住了他的後頸,像提小貓小狗那樣逼迫青長夜抬起頭,青年發出了一聲脆弱的輕吟,對方在這時舔上他的臉:“面板也嫩。東方人的肌膚都和綢緞一樣,這麼難得一見的美人,你不想要嗎?”
他想開口,蟲皇的手指卻在他的口中撞來撞去,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句子成了破碎的喘息,另一隻手拖住了青長夜的身體,對方將他圈在懷裡。蟲皇看著青長夜的眼睛,以確保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也能看見這兩汪潭水。這個青年全身上下最討他喜歡的地方便是這雙純粹如夜空的眸,那裡面乍一看空空蕩蕩,伴隨主人的神情變化卻常顯得說不出的魅惑、就像裡邊居住了引人墮落的鬼怪。他喜歡的地方零也一定會喜歡,因為零……本來就是他的一部分。
“你再折騰下去只可能讓我們兩敗俱傷,我死了你活不了、你死亡我也會受損。與其這樣不如各退一步,我保證不傷害他,你也別給我添亂。”蟲皇溫柔如水的嗓音裡帶著極為強烈的引誘意味,他在誘導自己身體裡那個年輕的靈魂歸順於他:“我們都死掉你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才能擁有他。如果你不能得到你的愛人,你就該毀掉他,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待在角落裡等待他屬於別人。你想讓他以後和其他人躺在一張床上嗎?他們接吻、交纏,直到他被馴服、變成那個人上爛了的婊子,那個人可能是蘭斯,也或許是個陌生人……甚至可能是個女人。”
青長夜眸色一暗,他的情緒起伏一直不大、也不喜歡衝動做事,但聽見這些話他毫不猶豫一拳砸向了蟲皇的臉,他近身搏擊本來就不怎麼好,僅會的幾招還是跟娜塔莎學的,鬼知道瘋女人教學時有沒有故意坑他。蟲皇輕而易舉接下了他的攻擊,一聲細響,青長夜的左手腕也被拆了下來。
“乖一點,親愛的,我很喜歡你,”對方伸舌吸了吸他的嘴唇,語氣也彷彿在逗弄小動物。他像是在警告青長夜、又像在警告腦海裡的零:“就算你們都不是什麼乖孩子,也要裝得乖乖的。”
腦海裡一直吵鬧的聲音停了下來。蟲皇對零的表現十分滿意。零是他的一部分、能夠配合自然再好不過,如果對方一直搗亂他其實也有些力不從心,他在繼承儀式上強制入侵了零的身體,就算後者是他選定的轉世者這樣單方面的入侵也不能讓他完全擁有身體的控制權。況且……
他的目光轉到了身下的青年,因為被強行擰斷了雙腕,後者本就白皙的肌膚呈現出脆弱的透明感,些許汗水打溼了漆黑髮絲。即使這樣對方從頭到尾也沒哼過一聲,那雙長長的腿在破爛衣衫間若隱若現,美人受難的模樣極大程度滿足了他的嗜虐欲。這麼好看的人類他不介意藏在蟲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