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把他帶回了聯邦。按理說對方只要把他扔在部隊就行,而且回帝都後蘭斯居然還帶他到了自己的居所。明明蘭斯應該比誰都清楚他的案底, 一旦樞機會知道他的動向找上門來,就算蘭斯能夠處理掉麻煩付出的代價估計也不小。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得先和a取得聯絡,找小秘書要了通訊器後青長夜撥了a的號碼。
無人接聽。
打多少次那邊都沒有人接他的通訊,青長夜不覺蹙眉。他和a認識近六年,這是六年來第一次能夠聯絡時a不接他的通訊。他告訴自己a或許在洗澡或者睡覺,但一直到入夜後蘭斯回來a的號碼依然無人接聽。身材高大的男人彎腰時形成的陰影幾乎能把青長夜籠住,蘭斯的頭髮在從軍那段時間長長了些,淺白髮絲隱約遮掩眉目,這讓他的面部線條顯得柔軟。
“在看書?”
“唔。”青長夜放下了手裡的古籍,小秘書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古藍星的書籍、上面的內容還恰巧是中文,雖然是本面向兒童的百科全書,青長夜依然看得很有興趣。蘭斯和他靠得近,氣氛不知不覺中有些曖昧,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那種若有若無的、描繪般的視線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青長夜輕聲道:“我有個同伴,但我現在聯絡不上他,以前基本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陛下能幫忙找人嗎?”
蘭斯點頭。半晌後他卻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祖母綠色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青長夜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陛下可能認識他,他的代號是a,是個極客,樞機會三年前因為諸神之眼計劃——”
“青長夜,”蘭斯打斷了他:“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朋友。”
“……什麼?”
“他現在是樞機會的執行官,今天早晨我們才在一起開過會,”黑髮黑眼的青年愣了愣,這是蘭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那種類似於慌亂的表情:“他跟我意見不和,我說話一直不怎麼客氣,我和他——”
“你說他是樞機會的執行官?”青長夜抓住了蘭斯的肩膀,他湊近了那雙祖母綠色的眼睛,語氣像是威脅又像在害怕:“你沒騙我?!”
蘭斯搖頭。
該死。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娜塔莎背叛他一次就算了,如果連a都背叛他……假設從他們相遇開始這就是一個計中計……
“他說了些什麼?”青長夜手上的力氣加重,空氣中浮起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不覺間他左手的傷口開裂,淡淡的紅色在醫療紗布下浮起,蘭斯示意他放鬆:“他沒提和你有關的任何事,如果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那是你朋友。他只是覺得我想頒佈的新法和聯邦的實際情況不符合。不過我覺得他完全是在胡攪蠻纏,樞機會那些老頭子居然會任由他胡來,現在想想好奇怪。”
“幫我聯絡他。”青長夜說。他知道私下聯絡一名執行官有多麻煩。當年就算是a也沒能查出娜塔莎的真實資料,執行官們的資訊是聯邦的最高機密。何況王才帶著女王蜂的屍體自蟲星歸來,他基本已經和樞機會撕破了臉,這種敏感時期要蘭斯私下聯絡一名執行官確實強人所難。青長夜忽然伸手捧起蘭斯的臉。同自己接觸的掌心面板溫熱、膚質細膩彷彿絲綢,不等蘭斯反應過來,更刺激的事情發生了。溫熱觸感附加在他的臉頰上,嫣紅雙唇極快蹭過他的側臉,那雖只是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卻也足夠讓人心搖神墜:“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那句話不斷在他腦中迴盪,就像小貓用爪子在他的心尖撓癢癢,一瞬間蘭斯的臉頰泛起紅色。男人嘖了一聲,他感覺自己的大腦變成了一團漿糊,不知不覺中便被青長夜牽著走:“嗯……嗯啊、好吧。”
“快點可以嗎?”青長夜得寸進尺:“我有點害怕……”
他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