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扉,愛德溫那樣的成年人對他而言是獵物,更不用說從小處在梵蒂岡教廷與扭曲生母之間的少年。感覺到少年輕輕擦著他的頭髮,青長夜眯了眯眼。
“對了,媽媽說親密的人之間都有暱稱,她一直用暱稱叫我。”少年蒼白瘦削的臉上隱約可見日後的豔色。青長夜應聲:“是這樣沒錯,她叫你什麼?”
“雜種。”
“……”
青長夜摸了摸他沾了血和泥的臉。他沒有告訴對方這樣不對,他擔心小孩會承受不住過於黑暗沉重的真相。
“我想叫你的暱稱。”
“我沒有。”他將少年失落的表情盡收眼底:“不過你可以給我取一個。”
少年考慮片刻:“我想叫你青青。”
見他點頭,少年眼裡溢位病態的獨佔欲。
“你把你的稱呼給了我,就相當於給了我一部分靈魂,”尚未發育完全的聲線裡帶著絲絲甜膩,讓青長夜幾乎有被蛇纏上的錯覺:“連在一起我們就一輩子分不開了,青青。”
他知道這不可能,未來的安雅和他互不相識,一旦他知曉安雅的 女巫 005
到目前為止只有兩句謊言, 以後怎麼樣他可說不準。青長夜低下眸, 女巫偏偏在這時抬起他的下顎。
“強尼說我什麼都不在乎。他錯了,至少我不捨得殺了你。你可能不知道,媚骨身上有兩處鎖心,一處生在內裡,另一處則可能長在全身任意位置。如果將鎖心解開, 你才真正能體會到這種體質賦予的樂趣。”那張嬌豔欲滴的面龐湊了過來, 安雅輕言細語:“我以為再見時你身上的鎖肯定解了, 沒想到居然沒人碰過, 也好。”
自腳底升起的紅霧將青長夜包裹, 女巫的手指細細長長,他抓住青長夜的髮絲,觸手黑髮又冰又涼,像是流水於指尖滑過:“我很樂意幫你破鎖。”
這是他第一次聽聞鎖心的說法。當初a替他檢測體質時, a甚至不知道那些雜亂的影象代表著什麼,還是娜塔莎一語道破青長夜是媚骨。比起a擅長的學術領域, 民間反而存在更多關於媚骨的傳聞, 女巫常年在宇宙遊蕩,知道這些自然正常。不用想也能猜到安雅口中的破鎖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長夜抬頭看他:“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你能?”安雅反問。他笑了笑:“鎖心一般長在脆弱的地方,除了小屁屁,青青哪兒最敏感?”
安雅的手指在他胸前一揪,青長夜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女巫血紅的指甲和白膚粉果映襯著實妖媚, 安雅親了他一口:“手、手臂、腿、腰……”安雅蒼白的雙臂繞到了青長夜的脖頸:“我希望是這兒,公主睡了一夜有豌豆的床,她的脖子最先感覺到疼痛。”
他按著他的後脖,就像主人在撫摸寵物,青年卻瘋了一樣掙扎,整間審訊室都是鎖鏈撞擊的聲音:“不……不……!不要摸!”
“怎麼了?青青,”安雅惡意地在他耳邊道:“摸一下脖子而已,你別拿腿踢我啊。”
“豌豆……疼的是腰。”
“是嗎,”安雅滿不在乎,他甚至掐了他的脖子一下:“我知道我的公主哪兒敏感就行了。”
青長夜眼神恍惚,差點暈過去。安雅在他後頸用力一按,青長夜一個激靈,黑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第一句,認識那天你騙我說以後會每天來看我。”安雅的指尖倏忽多了一個小環,那隻細細的環泛著金屬特有的冰冷光澤,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堅固,安雅將環貼在青長夜的唇上:“猜猜看,這個是用在哪兒的?”
“你要穿在我的脖子上?”
“再系根繩子,另外一頭我拿著。”
想起門外那兩個看守的玩笑,青長夜難得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他臉色發白:“你真的喜歡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