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看一遍你的,我們就扯平了。”
“小姐說笑了。”
面前人的聲音確實非常特殊,偏低,卻不能明顯聽出男女,女巫的聲音裡帶著不容忽視的沙啞,聽起來就似誰在彈撥古琴的弦。
“安雅。”
“青長夜。”
他們交換了名字。女巫握住他的手,分開時安雅的唇邊帶出笑意:“你還有七天可活。”
他知道有些巫術的施咒條件是雙方必須知曉彼此姓名,或許再加上肢體接觸,無論怎樣,剛才大腦短時間的刺痛表明他確實中了女巫的詛咒。侍應生在這時走了上來,他將蓋住餐盤的食物罩移開,安雅輕輕點了點餐桌。原本應放置食物的骨瓷盤中只有著四根血淋淋的手指:“奧蘿拉為了讓我找你費了不少功夫,五年來她第一次願意跟我聯絡居然是為了一個男人,她可是我的妹妹。”
“你把奧蘿拉的手指切下來了嗎,小姐?”
“她自願的,”安雅平平的唇角上翹,他的笑和巫術一樣有魔力:“再叫我小姐,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塞進喉嚨裡。”
“先生?”青長夜無辜地眨了眨眼:“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在七天後活下來嗎。”
“沒有,”安雅微笑:“如果我心情好或許會放你一馬,但我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
女巫說完便起身離開,青長夜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實際上,對方從頭到尾並沒有穿過女人的裝束,讓他先前產生誤解的原因是安雅的長髮和那張過於好看的臉,他示意嚇壞了的侍應生帶著那隻裝了手指的餐盤離開,青長夜重新下了一次單,吃過晚飯後他回了房間。
兩天後,娜塔莎給他送來了通行證。很少有人能抗拒梵蒂岡的魅力,即使不是信徒,作為遊客參觀整個聯邦的宗教中心也非常有趣,何況教堂和大廣場都修建得分外迷人,巴洛克式的古建築極盡奢華之氣,不少遊客眼花繚亂地在各個景點停留,青長夜同樣饒有興致地四處遊覽。自從聯邦限制了每日客流人數參觀便成了真正的享受。a給他的通行證對應的身份是一位聯邦商人,a說這位商人與教廷中一位紅衣主教有約,後者會在上午9左右同他見面,因他們事先並不知曉彼此的長相,就算青長夜替上去也沒關係。到時間時,青長夜去往教廷內,一名年輕的紅衣主教等候在約定地點,雙方確認身份後,紅衣主教帶青長夜進到了遊人不被允許入內的教廷深處,見他十分感興趣地觀察穹頂壁畫,主教輕聲道:“約翰遜先生,抱歉我不能在第一時間接見您,來自各個星球的主教們先前在禮拜室商議下一任教皇人選。”
a說他現在的身份是給梵蒂岡投資眾多的土豪,梵蒂岡在許多星球擁有價值千萬時間的房產,偶有資金週轉不過來時便會向外界尋求融資。青長夜保持了一個信仰宗教的富商應有的風度:“沒關係,信仰總是最優先的。可您剛才說下一任教皇?”
“是的,先生。”紅衣主教應聲:“您有所不知,現任教皇年事已高,諸多事宜處理不便。教廷一致決議推選新一任教皇,現任教皇本人也非常贊同。”
事實上,年事已高並不是完全正確的說法,這個世界的人們如果願意能擁有數之不盡的壽命,但不同人所能承載的時間是不同的。如果將每個人比作時間的容器,能力越強大的人即能容納越多時間、且他們可以自由選擇將外貌維持在哪一年齡段,較為弱小的只能容納小部分時間,對外貌和身體狀態的操控權力也大不如前者。青長夜因能力特殊幾乎可以無限容納時間,但通常情況下一個人能容納多少時間由他的自身的強弱決定,因此他們說教皇年事已高,倒不如說他變弱了、已不能將身體維持在巔峰狀態。
青長夜頷首:“原來如此。”
“您這次前來,除了參觀梵蒂岡——”驟然響起的聯絡儀令紅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