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後者的公司也一切順利,按理說不可能有惡性事件刺激池望病發。檢驗報告出來後醫生告訴他們池望在近期服用了高濃度的精神類藥物,具體的藥物名稱青長夜已經記不清了,但醫生非常明確地告訴他們這種刺激性藥物在一些國家是被明令禁止的。其中就包括他們所在的國家。烈性藥帶來的後遺症也十分明顯,一天中池望主人格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的記憶嚴重混亂、和青長夜說話時經常切換人格,有一次跑出來的人格具有極端的暴力傾向,如果不是青長夜反應快,大概他已經在午睡時被池望一刀捅死了。
“小夜。”
那天他回到家,啤酒和菸灰散落一地。池望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他聽見男人低沉清澈的聲音,對方說話時音量不大,池望顯得有些疲憊。他告訴青長夜認識的人向他介紹了一種新的治療方法,如果青長夜願意,他們可以運用儀器將兩人的精神世界聯通起來,但這種救治是有風險的,不僅池望可能突然腦死亡,就連青長夜也隨時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願意嗎?”對方衝他笑了笑:“其實我反而不怎麼希望你冒險……”
不等青長夜說話,對面人神色一變,主人格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某種鋒芒畢露的尖銳和戲謔。綠眼的男人對他哈哈大笑:“你在說什麼啊青青?我昨天夢到你的手腳都被砍了下來,只留下軀幹,你看起來好乖呢……”
“好。”
青長夜輕聲道。他回答的是主人格。
“好什麼?”對方惡狠狠地颳了他一眼,明明是這個人格先說出這種話來恐嚇他,聽見青長夜應聲,他反而不開心:“你還真以為我要砍你?白痴嗎?”
青長夜懶得理他,他近期已經對池望各種亂七八糟的副人格習慣了。確認參與治療後池望和他來到了這座位於加州私立醫院,他們分別同醫院簽署了保密協議,在看見使用者在治療過程中因非技術性原因導致死亡概不負責時青長夜挑了挑眉,他沒怎麼猶豫地在協議上落了筆。反倒是池望磨蹭了一個小時還不肯簽字,他一再詢問風險,並且他只詢問了青長夜可能遇見的危境。
“池先生真的很喜歡你,”貝絲給床頭的瓷花瓶重新插上嬌豔欲滴的花朵,新送來的花束還帶著朝露,很湊巧的,那是幾支色澤絢爛的山茶。只不過是粉色的:“後來主任說他當時被秀了一臉,如果不是因為和池先生有交情,他都不想回答他反反覆覆的提問了。”
青長夜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看向隔壁床的男人,池望這幾天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因為長期掛葡萄糖,他的臉龐有些缺乏血色,淺色睫毛遮掩住頎長眼型,他的唇很薄、顏色也非常淡。
“阿夜以後打算和池先生結婚嗎?”貝絲道:“今天看見新聞說十月大選如果新總統上任,國家會支援同性結婚。雖然這樣有可能是為了賺lgbt群體的選票,不過也算是好事情。”
“還沒考慮過,”青長夜對上貝絲淺綠的貓眼:“感覺有點早。”
“哇不,”貝絲一愣:“你不要告訴我你只把池先生當成現任男友?完全沒考慮過結婚的嗎?”
聽見青長夜答應,護士大姐姐驚訝地笑道:“那你真是個很好的人。”
在正式開始用儀器治療前,醫生讓他們先做了準備工作。他讓池望儘可能告訴青長夜他會遇見的人格,最好給每個人格取名字以方便辨別。池望猜得很準:“你應該會遇見,嗯,一個很愛裝純的人格,幾年前我不是和朋友一起錄過歌嗎?用的塞壬這個假名,就叫他塞壬吧,塞壬有狂躁症。還可能遇見異裝癖……喂,別那麼看著我,就是我夢裡的那個女巫。也可能還有高中生和中二病什麼的……”
“很豐富。”青長夜言簡意賅做了評價。
“有一個人格最特殊,”池望說:“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