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寬敞，但窩在上頭睡了一晚，醒來後的夏念森除了頭痛，還渾身殘留著黏膩的酒味，感到由內到外的煩躁。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試圖在光亮的客廳裡再度入眠，迷迷糊糊間卻越來越清醒。
隨後他像突然想起什麼，猛地將手拿開，睜開了眼。
環顧四周，夏念森沒有看到期待的身影，有些預料之中地自嘲冷笑。
他坐起身，捂著頭坐在原處好半天，在不停震顫的手機中回過神，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ldo;醒了嗎？&rdo;
夏念森以為自己幻聽，沒有做出反應，直到對面又奇怪地叫了他一句：&ldo;夏念森？&rdo;
夏念森這才清了清嗓子：&ldo;醒了。你……&rdo;
&ldo;我要跟著專案去外地幾天，今天要出發趕飛機，所以昨晚就先走了。&rdo;
齊箏緩緩道來，極有耐心的樣子，夏念森感覺自己可能是睡糊塗了，抬手拽了拽耳朵，嘴上卻不忘回道：&ldo;哦……哦。&rdo;
&ldo;本來想給你換衣服，後來又覺得不太合適，既然醒了記得洗漱一下換身衣服，會舒服些。&rdo;
乍然聽到這種關心的話，夏念森更懵了，有點遲疑地問道：&ldo;齊箏，我昨天是不是說什麼不好的話了？&rdo;
是威脅她？還是嚇唬她了？
不可能吧？
夏念森的腦子高速運轉，然而對昨晚的記憶卻越發空白。
&ldo;沒有。&rdo;齊箏平靜地應答，&ldo;就是覺得你說的挺對的。&rdo;
&ldo;嗯？&rdo;
&ldo;我想要多信任你一些。你會說到做到的，對吧？&rdo;
齊箏的問話就像最致命的蠱惑，讓夏念森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但他能分辨出來好賴話，知道這分明是他期待已久的讓步，和從前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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