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掌兵出征, 怎麼感覺是完全沒有要救慶來城的意思。”
薛明芳嘲諷一笑:“天子昨日問阿爺,如何評價現在朝中的眾將軍和三大營的校尉們,阿爺幾乎每一位都點評過幾句。我看天子是慌了,根本不敢從那些將軍裡挑人,連兵都是分開從三營抽調拼湊,再放一個心腹下來,才能確保這支兵不會聽殿下的話。”
張嶠點頭道:“最終被抽調出來的三位校尉,從履歷看,都和衛國公毫無關聯。以往的戰績還不錯,但都是在南邊立下的戰功。”
此時,謝煐用手中長棍點向地上大地圖的一處,引眾人的目光轉過去——那是慶來西南面的昌春城,正卡在南下通往鷂關的交通要道上。
謝煐:“從攬月關到昌春為止,都沒有便於卡死勒邏南下之處。若大軍去救慶來,恐勒邏會繞行。因此我估計,天子會令羅弘賀屯兵於此,也方便和東北過來的援兵相呼應。若是勒邏二十萬精騎南下,便在昌春攔阻他們。”
至於昌春以北的地方,就放任勒邏劫掠。
賀蘭和嘆道:“邊境附近的重鎮和中原的城鎮不同,慶來這樣的大城,能徵召的守兵名額是兩萬。而且城內人口多、糧草足,動員全城百姓死守,並不是沒有守到朝廷援軍到來的可能。”
幸好這一次是他們謊報的訊息,否則可真是生靈塗碳。
白殊目光在地圖上左右掃視,開口道:“有沒有辦法能把這五萬兵的兵符搞到手?現在看,白泊肯定和泰粟也有聯絡,但他的後手目前還不明朗。若能有這五萬兵,說不定會有奇效。”
薛明芳:“泰粟目前在邊境上的陳兵已達三十萬,盯死了大伯父總領的十五萬兵。若是他們想和白泊的人裡應外合,那也得繞開薛家軍的勢力範圍。但他們一動,我們也可以跟著動。”
白殊抬眼看他:“若是泰粟再加兵力?”
薛明芳“嘶”一聲:“不太可能吧,這已是泰粟近十年內出動兵力最多的一次……他們三十萬騎來犯,若不是我們準備充分,再加上你的那些厲害東西,老實說幾乎可以預見會有地方被攻破。
“以天子的冷血吝嗇,只會像對待慶來一樣,在後方增兵防守,屆時邊境唯有西北的援兵能指望一下。白泊便是看準了殿下必會去救,大概是和泰粟那邊談了交易,殿下在哪就往哪裡猛攻,一定要讓殿下死在邊關。”
謝煐卻沉吟道:“三郎的顧慮不無道理。泰粟近十年未與我大煜有過大規模戰鬥,北邊草原上除了被山脈攔開的勒邏,其餘草場基本被他們收入囊中。以他們如今的人口,不是不能再增兵。”
薛明芳聽得蹙起眉頭,思考片刻,回道:“可是,白泊能許給他們什麼好處,才能讓他們出更多的兵?如今的三十萬,已經是因為今夏大旱,泰粟必須劫掠以過冬。否則,白泊能空口白牙地說動十幾萬兵力壓境,都算他厲害了。”
像勒邏,白泊許下七個州,勒邏也就來了五萬騎,看能不能撿個便宜。
而泰粟可不是來了就能拿到地的,得把謝煐殺了,等白泊宮變成功,再解決掉薛家,才是兌現承諾的時候。在這期間,白泊還有可能反悔變卦。
可以說如今兔子都還沒影,泰粟哪可能就撒鷹了。
謝煐緩緩搖頭——他同樣也有那樣的疑問,但並不能因此而忽略掉泰粟增兵的可能。
張嶠突然微妙地笑笑,將話題拉回來:“想拿到那五萬兵的兵符,倒也不是不可能。”
看眾人視線集中過來,他卻賣了個關子,先說起另一樁。
“白泊設計讓殿下提兵北上,一是希望殿下死在邊關,或是乾脆讓那五萬兵在來回路上尋機下手。第二嘛,從現下的結果看,他應該也是要調開羅弘賀。羅弘賀此人性情憨直,對天子忠心耿耿,皇宮宮門一直由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