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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眾人露出驚詫之色,白泊又補充道:“至於副帥人選,以及調哪一營的兵,聖上還在斟酌。約摸今日會定下,明日早朝之時便正式宣旨。”
聽完這一句,眾人紛紛垂下眼掩飾——很明顯,那個副帥才是真正握有兵權之人。
謝煐倒是沒多少反應,只淡淡點個頭。
在謝煐開政事堂會議之時,白殊正在鋪子後院見他二哥白遷。
自去年九月底投誠以來,白遷雖探聽不到核心訊息,但他心細,也從白府當中的一些小事裡給白殊等人提供了不少佐證。
此時到了白殊和謝煐預測要離京的時候,待他們再回安陽,便是最後的皇位爭奪之戰。
因此,白殊臨行前約白遷出來,算是先給他透個底。
白殊取出一張小紙條給白遷,上方蓋有他和謝煐兩人的私人印信。
“這段時日白府內估計會有大動靜,你不要再往上湊。最好先在外頭準備一處秘密之所,若是察覺到有危險,便帶令堂逃出來先藏著。如果實在尋不著地方藏,便拿此紙條去上景宮,馮總管會幫你們安排。”
白遷有些愣地接過紙條,猶豫著問:“這……會有什麼大動靜?”
白殊卻是搖頭不語。
白遷知是自己不該過問之事,只將紙條小心收好。
隨後他想了想,又道:“最近府裡挺平靜。不過我突然發現,以前偶爾給來府中送東西的那個寶墨齋掌櫃換了一個人,就去打聽了下,說是原來的麻掌櫃在五月時被親戚叫回了家鄉。”
白殊點下頭,這個訊息他其實早已知道。
當初伏龍教曾供出安插在安陽和白泊接頭的人,便是那個麻掌櫃,想來那時詐死的兩人就是進京來尋他牽線找白泊。不過自那之後,麻掌櫃再沒在安陽出現過,大概是被白泊滅了口。
白遷看白殊沒什反應,也就不再多說。正要起身告辭,卻又見白殊讓小廝拿過一張紙。
這次是一張人物畫像。
白殊問:“你可曾在白府中見過與他相似之人?”
白遷仔細看過片刻,搖搖頭。
白殊伸出手,將畫像遮得只剩一雙眼睛,再問:“這樣呢?”
白遷冥思苦想,遲疑著道:“似乎有那麼點模糊的相似感……你將畫交與我,我回去仔細找找?”
白殊卻搖頭:“這畫你留在身上會有危險。也不用專程去找,平日留個心便成,不是多重要的事。”
反正,到了白泊動手的那日,他自己便會將這個主公帶出來。
兩兄弟再說過幾句話,便各自回了家。
白殊剛回到上景宮,正碰上喬裝去往青淄縣訓練的孟大等人回來。
孟大聽聞白殊返回,先過來找白殊稟報。
“您的乳母一家人,屬下等都已領到青淄,如今與懷傷先生在一處。”
白殊笑道:“平安便好,辛苦你們。”
原主可以說是乳母帶大,當年乳母看他和知雨安定下來,便求了恩典,得以回家鄉尋兒子安享天倫。
白殊早先派過人去尋,但時間久遠,他們一家子已搬離原籍。之後順著慢慢查,前段時日才查到去處。
考慮到白泊一直有對付自己的心思,這次孟大等人去青淄縣訓練,白殊便讓他們繞個路,將乳母一家也帶去保護起來,免得被白泊抓去當人質。
孟大退下去沒多久,謝煐回來了,也帶回一切皆如他們所料的訊息——白泊果然是要將謝煐誘到邊境下手。
白殊:“攬月關南面七個州都在白泊的掌控中,他應當知道勒邏沒能入關。這一步沒能如他所想,他依然攛掇天子派你過去,是有什麼把握能解決你?難道是想在路上便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