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助。”
衛國公看完信,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才道:“當時那一家子都樂善好施。我記得我偶爾回京,聽到的都是他們的善名,聽說收養了不少孤兒。”
張嶠也道:“我祖父也這麼說,但‘收養眾多孤兒’也成了他被懷疑有謀反之心的證據之一。”
眾人都不由得嘆口氣。
白殊突然道:“白泊、黃四、嚴七這些人,會不會就是當時被收養的孤兒?”
衛國公撫著須沉吟:“從年歲上看,是挺有可能。”
張嶠蹙起眉:“時間過太久,實是不好查啊。”
白殊轉向謝煐:“嚴七現下如何?”
謝煐微搖頭:“我讓人給他試過能摧毀精神的刑,卻發現他死志已現。估計他心頭的那個秘密,是寧死也不會吐露給我們。因此現在只先養著,以後再看有無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卻也沒什麼結果。
最後是老夫人輕拍案几:“殿下生辰,大好的日子,不說那些個了,喝酒!”
說罷,她先舉起酒盞一飲而盡,氣勢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白殊也笑著舉盞:“怪我,我自罰一杯。”
他剛要喝,卻被謝煐攔住,拿過酒盞喝下酒。
“你自罰,我替喝。”
一句話引得葛西爾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殿中眾人紛紛鬨笑起來。
饒是白殊一慣不怕人打趣,此時也禁不住面上微紅。
一場宴吃到彎月東昇,眾人方才盡興而散。
白殊帶著一身微燻的酒氣先去洗澡。
謝煐坐在書房中,開著點窗戶吹風醒酒。
他在腦內開啟系統面板,發現面板中央出現了一幅圖,下面還浮著一排小字——是否設定為桌面桌布。
圖上是穿著婚服的他和白殊,在婚房中對坐著相視而笑,手中都拿有裝合巹酒的半個葫蘆,葫蘆被一條紅繩相連。就彷彿是當初婚禮場景再現,唯一不同的一處,便是兩人中間蹲坐著一隻脖帶紅花的小黑貓。
謝煐唇角揚起,選擇“是”。
桌布變換,同時桌面上多出一個白殊的小頭像,下方文字是“相簿”。謝煐又點進去,發現裡面收有先前當桌布的自己和白殊的單人圖,以及現在這張雙人圖。
他想了想,選擇和小黑私聊:【黑王有心。】
小黑:【太子不用客氣。】
謝煐心中一片溫暖——認識白殊,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溫馨的日子一天天過著。
元宵後恢復早朝,連朝堂上都難得消停無事。
直到江南傳來訊息,打破一池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江南
二月中旬的某一天傍晚, 白殊和謝煐剛吃完晚飯,正帶著黑貓白鹿在議事殿裡兜著圈子散步,張嶠突然領著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進來。
謝煐瞧著這是有急事要稟, 便將小廝們都遣出去,又讓人坐下說話。
青年對兩人抱拳行禮,稟道:“臣等去年底去江南尋找史更漢蹤跡,後又探查伏龍教訊息。發現其託名的后土教發展已經有六七年之久,在江淮、兩浙的民間影響力極大。
“而在上元節後,后土教突然在江南東路各州同時揭竿, 據說不過短短十日就控制住整個江南東路。隨後又領兵十餘萬,分別攻向淮南西路與兩浙。臣等當時在淮南, 聽聞訊息便往西撤,直到確認福春城頭易幟, 臣便立刻趕回來傳訊息。”
白殊在腦內開啟謝煐給小黑複製過的地圖對照著看。
所謂“路”, 是大煜在州府之上設制的監察區域, 用以監察下方各州縣。
而通常所說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