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畢竟，以後，我很有興趣與顧醫生長期合作。”
他雖然厭惡拜金女，但十分理智地認為，這樣喜歡金錢的女人做事是沒有底線的。更好行事，也不在意道德。
顧今朝指著斜對面的賈氏診所，“那kev能不能單獨給我私人獎勵？比如，我想彈那架鋼琴。”
賈凱文沉思一瞬後才勉強點點頭，不過他還是先宣告，“不過今天不行。今天已經有客人約好晚上要來練習。”
顧今朝點點頭，“好，那下次一定。”
送走了賈凱文，顧今朝從登記冊中翻出溫雅琪的資料，記錄下來地址，打算明天去一趟。
今天晚上，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回到家吃完飯，周嘉和的興致不高。顧今朝也心事重重，腦海中反覆思索著，“他們”聯合了這麼多城寨診所醫生，到底在選什麼樣的人，到底要做什麼。
兩個人皆心有所想，話語不多。
良久，周嘉和收拾完家務，欲言又止，本想說些什麼，但顧今朝看了看手錶，又決心出門。
“阿和，我去診所有事情，晚一點回來。不用擔心。”
她說完這話，匆匆出門。
陳雪莉給她一個微型攝像頭，這種東西雖然技術老舊，但是勉強可以用。顧今朝將它放在口袋裡，神色嚴肅出門。
一個牙科診所，為什麼會有客人預約晚上彈鋼琴？
顧今朝敏銳地從語言裡尋找漏洞，反覆確認，賈凱文說的是“客人”，不是“病人”。
顧今朝再次來到光明街，從錯綜複雜的低矮房頂穿行，準確地來到332號診所隔壁。可以從一個隱蔽角度，側面觀察到332號一樓的玻璃。
落地窗前，一層紗簾緊緊拉住，裡面燈光並未開成牙科診所常見的白熾燈光。
色溫極低，光線昏黃，竟有一股詭異難言的溫馨。
好在，可以看到紗簾背後的模糊剪影。
長髮女孩身姿婀娜，坐在鋼琴前，挺直腰身，認真彈奏。
若只看畫面，便是一副歲月靜好。
鋼琴聲乾澀，斷斷續續，彈奏者明顯技藝生疏。
男人的身形歪在一旁，似乎在認真指點迷津。他湊得有些太近，距離明顯超出此人一貫紳士表現，竟讓人看不分明，兩人是在練習鋼琴，還是在曖昧不清。
() 顧今朝像一個冷靜獵人，耐心觀察，用微型攝像頭拍攝這幅詭異剪影。
直至一支明顯未完結的音符彈出，是一枚沉重低音，如悲鳴般落下。
隨後，這支未完成的樂曲戛然而止。
昏黃燈光倏然熄滅，剪影消失，攝像頭中的畫面一片黑暗死寂。
十分鐘後，賈凱文獨自出門，鎖好診所。
那個女孩，就這樣消失不見。
顧今朝望著賈凱文走出這條街巷，確認他走遠。
四下無人之後，她果斷從房頂穿行，一直至診所二樓的後窗，沒有鐵網。
只需要尖細錐子輕輕一撬，這老舊窗扇便吱呀一聲可以開啟。
顧今朝從兜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鞋套、手套，輕車熟路地翻進後窗，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一支微型手電筒光源集中，適合搜尋危險地區，外面的人若路過，不會發現這裡有光。
這些裝備都非常老舊，已經是顧今朝能在城寨裡淘來的比較實用的。在末世，這些技能手到擒來，她已經非常熟練。
二層並不大，仍舊擺著幾張牙科診所常用的病床和裝置，但是隻需要輕輕吹一口氣，顧今朝便發現這一層的裝置幾乎都落了灰，看來平常並沒有人在使用。
顧今朝篤定這間診所一定有藏匿人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