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晩這廝給搶走了。
嘩啦啦!
一根竹筷飛出,落在桌子上。
封林晩用手指摸索著竹筷。
臉色幾番變化。
然後猛然折斷了竹筷,重重的摔在地上。
滿臉抑鬱的抬頭,對著老闆娘道:“罷了!罷了!姐姐!是我尚良學藝不精,愧對祖師爺,今日失禮了···留待日後,我定當尋個法子,給姐姐賠罪。”
??
封林晩這是弄啥咧?
那當然是···故弄玄虛了。
這就好像一道數學題。
你作弊瞧了答案,然後直接將答案寫在結果處,老師閱卷的時候,那十之八九會懷疑你抄答案,後果是相當的不妙。
但如果你故作深奧的亂寫一大堆的計算過程,新增不少的運算公式在其中,最後再貼上正確答案。那麼除非老師閒得那啥疼,非要一個個仔細檢查學生的作業,以及每一步的運算規律。不然···多數情況下,可以矇混過關,以假亂真。
用筷子占卜,雖然佔了個說法,但是過程略顯簡陋了。
所以封林晩在給自己加戲。
果然,即便是老闆娘這樣的老江湖,也沒有想到,掛著這樣一張純白無辜小臉的小傢伙,肚子裡會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她看著封林晩那變幻不休的臉色,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反而對占卜的答案,多了幾分不好的猜測,以及對獲知‘真相’的急迫。
“你!先出去!”老闆娘眼神陰翳了幾分,扭頭對還在看戲,依舊不明白劇情進展到了哪一步,滿心懵懂的白小松說道。
白小松木訥的站起身,衝著封林晩丟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輕飄飄的走了。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無論他的未來,成就會有多高。
眼下的白小松···還只能算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畢竟他連女人的毛都沒見過,不是孩子又是什麼?
紅裙翻飛,美腿修長。
紅燭之下,白的晃眼。
而比那雪白的玉腿,更加晃眼的,是緊貼著大腿,用牛皮繩捆在大腿處的一把彎刀。
刀還藏在刀鞘裡,但是鋒芒已經在暗吐。
“你算出了什麼?說!”老闆娘此刻再無半點嫵媚,便是一個女悍匪摸樣,或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那修長、雪白、筆直的大腿,並不能降低此刻,威脅的氛圍。
這就好像,如果一個全身赤果,甚至在竭盡全力挑逗你的美女,卻也正用剪刀對準著你的小和尚。這個時候,無論美女做了什麼樣的努力,我想正常一點的男人,都很難有什麼更多的遐思。
當然如果你非要抬槓說有···那麼朋友,你的思想很危險,你的取向很詭異,且行且珍重。
面對威脅,封林晩抬頭,‘倔強’的看著老闆娘,梗著脖子幾次欲言又止。
卻在老闆娘微微泛紅的眼眶,以及眼角溢位的水光‘威脅’下,終於嘆息一聲說道:“燕山雪滿,藍江水乾。燕山的雪下了三年,卻只白了山頭,藍江潮漲潮落無數回,卻永遠不會水乾。他留下的不可能的承諾,那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