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話音未落,威風還未抖全。
卻聽那惠空和尚道:“此乃貧僧三罪,貧僧已然自罰。”
說罷一指自己的心口。
卻見那透明的胸腹之中,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又是個什麼操作?
文繡衣更是急忙撲了上來,想要攀上蓮臺,抓住惠空。
卻被一道白光,牢牢擋在了白光之外。
惠空和尚用柔情的眼神看著文繡衣。
然後說道:“我本是佛祖座下弟子,只因佛祖講課之時做了一個紅塵之夢,而闖入凡塵,於凡間修行,待到功德圓滿之後,再返天宮,面見我佛。”
“遇見你,壞了修行,我不後悔。”
“但是我也不能害了你,與我在一起,你我接下來的日子,都只有苦楚。”
文繡衣使勁搖頭:“不!你不能走!我不在乎,只要我們在一起,再苦也都是甜的。離開了你,即便是錦衣玉食,山珍海味···我也不會喜歡。”
惠空卻看向文知府,然後說道:“我坐化之後,會留下三枚舍利,兩顆白色的舍利,佩戴在身上,有延年益壽的功效,而金色的舍利,蘊含有我一世的功果。你將它獻給天子,天子佩戴舍利,不僅百病不侵,諸邪不沾,且能續命一甲子。”
“留下這三枚舍利,就是讓你好好對她。莫要再拿她做棋子,她若願意,你還可以替她尋個不嫌棄她的好人家。她若不願···你切莫不可逼迫。”
說到這裡,惠空和尚的臉上,忽然有魔氣森然,顯得恐怖兇狠:“否則的話!我便是落入魔道,再不入西天,也要化作魔,來尋你晦氣,令你世世代代不得安生。”
此刻惠空和尚的大半邊身體都已經透明瞭,一層白色的火焰,在他的身上燃燒。
文繡衣不斷的拍打著困住她的白光,拼命的阻止、掙扎、哭喊著。
文知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生硬的說道:“她是老夫的女兒,如何處置···老夫自有決斷。”
話雖如此,卻誰都聽得出來,語氣已經軟化。
三枚舍利,就是三個機會。
除了金色的那一枚敬獻給天子,剩下兩枚,無論是自用,還是留著做人情,那都是巨大的資本。
有了這資本,區區名聲上的受累···有什麼要緊?
惠空和尚的視線,最後再轉向文繡衣:“繡衣···我這一世,負了你。可是我···也無法許諾你下一世。”
說罷之後,雙手合十,緊閉雙眼。
口誦觀自在心經,卻在最後幾句時,突然轉變了語氣,偷換了內容:“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說完之後,白光散盡,徒留舍利。
文繡衣哀嚎一聲,仰頭暈倒。
與此同時,天穹之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震動了一下,發出一陣悶雷炸響。
白鬍子九級此時忽然想通了一切。
“不對!不對!”
“等等!對了!對了!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緊接著,頹然退後兩步,滿臉煞白:“遲了!遲了!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