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慢慢吞吞的從人群中走出來,然後衝著燕殉歸抱拳道:“大公子!在下唐詞,秦長風的同門師弟。秦師兄昨夜遭人偷襲,身受重傷,今天無法前來應戰,便由在下代戰一局如何?”
燕殉歸還未答覆,那之前故意挑動喧囂的一名武宗弟子便道:“無膽鼠輩,卑鄙下流,自己不敢前來應戰,便假託重傷,卻派個無名小輩前來送死。”
“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瞧瞧你自己,有資格接大公子一刀麼?”
一聲起,周圍迎合者甚多。
就連那些原本屬於秦長風腦殘粉的少女們,也多有怨言。
她們要見的是瀟灑俊秀,武功和文采同樣超群的秦長風,而不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劍客。
唐詞表情未曾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燕殉歸卻突然摘掉了頭上的斗笠,認真的看著唐詞。
他可以感覺到,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正從唐詞身上蔓延過來,讓他不自覺的重視。
“原來,這世道是隻許天下城的三位少城主,車輪戰我秦師兄,卻不讓我這個同門師弟,代為出戰,應付一局的麼?”唐詞這話彷彿是在自嘲,並無偏激之意,偏偏落在很多人耳中,卻有些尤為刺耳。
燕殉歸眼神如刀,狠辣的掃過那幾個還在引導輿論的武宗弟子。
“還不閉嘴,丟人現眼,滾!”冷冽如刀的聲音傳出,那幾個弟子紛紛膽寒,不敢再多言。
燕殉歸回轉眼神,然後對唐詞道了一聲‘請’。
很顯然他自持身份,要讓唐詞先出招。
唐詞也不推辭,還是那麼慢吞吞的從劍鞘中抽出自己的長劍。
想了想,虛無的比劃了兩下,然後歪歪斜斜的刺出了一劍。
這一劍來的又慢、又抖,而且似乎還刺歪了。
即便是隨便找一個練過幾天莊稼把式的武夫,也能把劍使的比他更好看。
周圍是一陣陣的鬨笑聲。
但是燕殉歸的雙眼,卻突然凝固住了一般,眼珠子動也不動,那握住刀柄的手,不知為何···卻怎麼也拔不出刀鞘中的刀。
封林晩曾經向唐詞講解過,刺字一劍,要的就是快很準。
用最快、最短的距離,刺入敵人最要害的部位。
但是此刻,唐詞他分明已經將這三訣,全都丟了。
既不快,也不狠,更不準。
偏偏,它卻又有一種網羅一切劍勢的影子,即便是稍顯稚嫩,卻已然有了絕世的鋒芒。
別人不知,但是面對這一劍的燕殉歸,既覺得這一劍莫名其妙,彷彿是個笑話。
又覺得這一劍難以應付極了。
他甚至這一刻,忘記了該如何出刀。
啪!
長刀連著刀鞘一起劈了出去。
旁人瞧著,這是燕殉歸連刀都不屑出,是瞧不起唐詞這個對手。
唯有燕殉歸自己明白,他是突然被連帶的,忘記了如何出刀,不得已便用了這以刀化斧的方式,強行以暴力劈開眼前尷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