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流社的強勢橫掃下,整個汴京城處於黑灰色的地帶,一片風聲鶴唳。
安排下去後,封林晩又開始陷入自我的沉思。
“我現在這麼幹,既是麻痺對手,也為打草驚蛇。只是終歸是一些盤外招,王閆那裡,有小八作為暗針,刺他個措手不及。張野之前受呂清露震懾,暫時不會回來。”
“如此一想,需要注意的,便還有謝蘊道和東陽劍姬。”
“這兩人···必須想辦法,將他們給拆開。謝蘊道實力上,並不佔據明顯優勢,而東陽劍姬,大多數時候腦子不好使。他們要是被拆開了,那麼威脅性,就會大大降低。”
時間又過了四五天。
那原本還在不斷以遼國名義威脅趙恆的王閆,這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的種種行為,被小八刻意歪曲後,傳回大遼,已經變成了這位遼國上師,親近宋人,有意聯合宋人,出賣遼國利益的證據。
於是蕭太后一道指令,讓王閆立刻回中京大定府。
王閆固然可以不聽宣。
但是沒有了遼人的認可,他那狐假虎威之策,也就全面失效。
心有不甘的王閆,只能選擇暫時撤回,先穩定住遼國境內的情況再說。
卻說另一邊,草流社日日在坊間掃蕩,還真找出了不少牛鬼蛇神。
這一日,卻綁回來一個身受重傷,已經被劇毒侵蝕了大半個身子的牛頭人。
“這不是那個牛頭人和尚嗎?”看著雖然形體消瘦、佝僂了許多,但是封林晩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牛頭人。
畢竟···仙俠性質歷史向的世界中,這麼有玄幻特色的牛頭人,也算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被綁在符籙和鎮魔鐵打造的鐵柱上,牛頭人渾身不得有半點動彈,身上有些已經化膿的傷口處,倒是有些肌肉,在無意義的抽搐。
“嗨呀!是真的可憐。”
“來人,打一盆鹽水來,好好給他清理一下傷口,免得傷口更進一步感染。”封林晩用滿心的悲憫說道。
牛頭人聞言,猛然一抬頭,原本死氣沉沉的摸樣,短時間竟然消失。
似乎是想要告訴封林晩,自己很清醒,不需要鹽水提神。
“說說吧!怎麼混成這幅德行的?”封林晩問道。
牛頭人一聽,雙眼便冒出滾燙的怒火。
“都怪那個女人···不!那個男人!要不是他,我豈能如此。還有解憂那個賤人,那個賤人,豈有廉恥之心?若非是她,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若不是她告知了我的破綻,我的圖騰羅漢金身哪會那麼容易被打破。”牛頭人不需要逼問,已經如竹筒到豆子,往外蹦話。
封林晩這一聽,是有故事啊!
而且···似乎,有那麼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