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多好?
為什麼要趕走、廢掉?
如果真的要殺雞駭猴,那就該手段更鐵腕一點。
將人從窗戶裡丟出去,算個怎麼回事?
倒是周圍,那些原本還各自抱著美人,飲酒玩樂的京都貴公子們,紛紛露出了一絲絲尷尬的表情。
他們倒是都覺得被針對了。
無論是真的有心,還只是單純的跟著瞎混,此時多少有點心中不忿之感。
這就是震懾不足,造成的效果。
太子卻沒想那麼多,儘管周圍歌舞盡絕妙,人多且熱鬧,他卻好像獨坐鬧市,喝著悶酒。
不受挑撥,不代表心中沒怨悶之氣。
對於老皇帝的決定,太子是抗拒的。
年輕人···都愛面子。
若是在老皇帝的制定下,拜某個天下知名的大學者,或者強者,且年長許多,太子心甘情願。
但是一個同齡人···甚至比他還小。
這就很難受了。
太子酒肆醉酒兩天,終於在老皇帝的再上催促下,去了清泉山拜會封林晩。
策馬揚鞭之時,太子想的是,要好好‘討教’一下那個小和尚,有什麼資格,當他的師父。
只是到了清泉山後。
所遇所見,完全與他所料想的不同。
“太子來的不巧,一凡先生此時不在山中,出門雲遊去了。”這是鳴鹿書院的一個老先生說的話。
太子手裡緊緊攥著馬鞭,整個人氣的有些發抖。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懂,這是避而不見?
老先生看著太子陰沉的面色,卻將一個錦囊交給太子,然後說道:“一凡先生臨走前,留下了這麼個錦囊,說是如果太子來尋,便將此物交給太子。”
太子一把奪過錦囊,順手一拋,拔出腰間的長劍,劍氣吞吐之間,便已經將那錦囊斬成碎屑。
“想要考驗本太子?他有這個資格嗎?”太子憤慨說道。
只是下一刻,臉上的憤怒凝固了。
因為錦囊內空無一物。
碎成碎屑的錦囊,除了原本編織所用的布料,再無其它。
老先生雙手環抱,微微一禮,微笑著說道:“太子求學之心不誠,請回吧!”
太子咬了咬牙,策馬而去。
等到太子走後,老先生這才疾步走回屋內,對著正在看書品茗的封林晩說道:“一凡先生!這麼做···是不是過了!他畢竟是太子。”
“太子年輕,做事全憑一股衝勁,一而再,再而三,三而衰。若是三次之後,他還有心來訪我,那便還有得教。如若不然,管他是誰,天王老子也教不了。”封林晩放下書,對老先生說道。
封林晩早就說了,他要做最傳奇,最有風頭的那一個。
簡簡單單的太子拜師···還稱不上最傳奇。
哪怕是有他的身份、年紀加成也是如此。
他要讓太子,心甘情願的三顧鳴鹿,心甘情願的跪在他的門口,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