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是現在,我們可以把它放進人的眼眶裡。”白髮的神秘男子,從封林晩的身後傳來聲音。
但是封林晩卻看不見他。
他已經藏了起來。
他之所以和封林晩說話,是想要吸引封林晩的注意力。
他想要封林晩手裡的這顆眼珠子。
“你知道它能做什麼嗎?送給國王的禮物···那真是一幅很好的畫作。算不得最好的精品,但是···十分難得,每一筆都那麼的描繪入神。但是你現在毀了這幅畫,當然···我當然不是在怪罪你。但是你還是必須要賠償,畢竟···作為客人,損壞了主人的心愛之物,做出賠償,這是紳士必須緊守的禮儀。”一道細微的風聲從封林晩的腦後傳來。
封林晩卻沒有回頭,而是冷哼一聲。
剛剛到手,還不算很習慣的飛劍,卻從儲物戒指中遵循封林晩的意志猛然飛了出來。
磅礴的真氣運轉,以飛瀑御劍術催動海藍色的飛劍,滾滾的劍氣環繞在封林晩的周身。
嘩啦啦!
黑夜彷彿被湛藍色的劍光撕破。
這寧靜的夜晚,驟然變得喧譁。
半條畫廊都在封林晩的劍氣爆發下被摧毀,那些看似脆弱的畫作,懸掛在原處,絲毫沒有損傷。
“這是什麼?”
“不要給我模糊的答案,我需要知道你所有知道的真相。”此刻封林晩的飛劍懸掛在窗臺上,而就在窗臺的一角,一道影子已經被劃破,陰影裡不斷的滲出血漿,一個細小如豆點般的小人,面對封林晩的飛劍,渾身顫抖。
“能力很詭異,但是···談不上太過強大。如果是限於獲得的超凡路徑,所以實力還沒有抵達相當的程度,那麼王鈺躲著他,也勉強說得過去。”封林晩皺著眉頭,為心中的某個疑惑勉強找到了一個答案,但是似乎並不能令自己信服。
豆點般的小人站在窗臺上,仰望著‘高大’的封林晩,他從那破碎的影子裡撿起一條黑色的觸手,拿在手裡。
“你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告訴你,你手裡的眼珠,還有我這裡的觸手,都是拼圖。我們擁有的,都是偉大者的一部分。凡人就是凡人,永遠無法擁有真正的偉大,我們的榮光,都源於神秘的賜予。”豆點大的小人對封林晩說道。
他的聲音與那白髮的神秘男子如出一轍,顯然是同為一人。
封林晩看了看手裡的眼球,此時的他可以感覺到,如果將眼球塞進自己的眼眶,他能擁有將虛幻臨時變作真實的能力。
“沒有畫中顯露的那麼強大、強橫,但是更加的真實、具體。”封林晩當然不會依仗這種不靠譜的外物。
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充斥著莫名其妙的詭異。
越是接觸,越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惡寒。
忽然之間,封林晩看向窗外的明月,不知何時,它已然變成了血紅色。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湧動,然後···整個天空,整個大地,整個世界,彷彿是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