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也被自己的父親,安排衙役帶回了府中。
兩人就此彷彿斷絕了往來。
但是一團火焰,卻在他們各自心中壓抑,並且越燒越旺。
終於在一個月圓之夜,惠空和尚第一次做了不符合他和尚身份的事情。
他悄悄的偷走了一部分香客丟進信箱的香火錢,然後帶著包袱,喬裝打扮到了宛城,聯絡上了繡衣。
他想要和繡衣雙宿雙飛,想要和繡衣白頭偕老。
他不想再當和尚,更不想再當什麼狗屁聖僧。
那所有的名利,對他而言,都遠遠比不上繡衣的一個微笑。
自然,又是在封林晩的暗中幫助下。
惠空和尚輕易的越過了本該森嚴的重重障礙,見到了繡衣。
再見之時,二人內心壓抑的情感,便再也無法阻止。
他們擁抱,然後···,然後···,然後···。
事成之後,二人相約而逃。
離開眼前的是是非非,找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過他們快活的二人世界。
他們已經想好了。
要找一片有竹林的地方,這樣每逢春雨之後,都能有最新鮮的竹筍吃。
還要有一條小溪···最好是一片湖。
湖水是翠綠色的,倒映著藍天和白雲。
還可以養一條狗或者一隻貓。
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屋,不必太大,但是一定要很舒服。
陽光可以直接照射進來,院子裡的花香,可以伴隨著晨風,喚醒安睡了一夜的他們。
他們可以種菜、砍材,然後一起讀書,寫字。
既有柴米油鹽,也有花前月下。
偶爾可以拌拌嘴,但是絕對不能真的紅臉。
他們設想好了一切。
然後···惠空就被宛城知府,繡衣的父親抓了個正著。
這位知府大人,捨得一個女兒,也要在宛城開啟局面,獲得政治上的前途。
所以···他公佈了自己女兒與惠空之事。
並且汙衊惠空為淫僧。
是惠空假借鑽研佛法的名義,蠱惑了他的女兒,然後玷汙了繡衣的身體。
惠空被打入了大牢。
而外面,一場轟轟烈烈的輿論風暴,正在迅速的孕育並且蔓延。
以惠空聖僧為由,聚攏成一個利益整體的諸多人等,此刻就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著急不已。
“玩了!玩了!”
“這回全都玩了!惠空和尚是咱們的招牌,現在招牌倒了···這生意還怎麼做?”一個富商跺著腳喊道。
他當然要著急,因為他花了大價錢,請了幾十個伐木工人進深山去砍伐貴重的紫檀木。
現在正在加工那些紫檀木,全都做成了與惠空和尚相關的周邊產品。
如果惠空和尚完了,他的這些準備賣大價錢的貨,全都要砸在手裡。
即便是將料子改了重做成別的玩意去賣,首先價錢就難高起來,其次···市場也不會大,還要與別的商家競爭,資金回籠就會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