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人又要南下,便也想效仿十五年前,刺殺韃靼人的首領。不過那韃靼蠻夷,皆是無膽匪類,千八百個帳篷,每晚都隨便選一個進去睡覺。也不管是臣屬的妻子,還是將軍的女兒,摟著就上床。老天師雖然武功蓋世,卻也不能以一己之力,殺乾淨韃靼人的十萬大軍。”
“故而老天師言道:方今天下大亂,韃靼蠻夷日漸南侵,蠶食我大慶天下,凡我中原好漢,務須心存忠義,誓死殺敵,力御外侮。”
聽聞此言,江湖中人多血氣上湧,各自齊聲答應,神情極是激昂。
眼見如此,老道便露出滿意之色,悄悄看了一眼坐在楊嘯雲身邊的那個靚麗身影,心中略為跌宕,卻又迅速懾服心神,繼續說道:“朝廷政事紊亂,奸臣當道,要那些庸人貪官們來保國護民,那是萬萬不可能了。眼下外患日深,人人都要存著個捐軀報國之心,十五年前有老天師為我們做榜樣,十五年後吾等也不可令前輩失望。”
下方眾人群情激湧,就像是沾上了火星子的火藥桶,眼看著就要爆炸。
房頂上的封林晩,卻打了個哈欠。
這種樹立榜樣,然後編造故事,激勵人心的手段,放在現實中,連還在胎教的三個月胚胎都騙不過。
以現實中的種種科教手段,不說人人都是天才、聰明人,但就‘見識’這一點上來說,基本上都是過關、合格的。
“時間都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再過二十五分鐘,黑棺就會直接套在我身上,帶我離開。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多好忽悠的傢伙。我是不是找個機會,出場裝一波?”封林晩坐起來,手指鬆開。
哐噹噹···!
一陣清脆的聲音,接連響起。
最後就聽‘啪’的一聲,一個精緻的酒壺,摔碎在了臺階前。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一瞬間,鎖定在了屋頂。
屋頂上,白衣公子坐在屋簷上,翹著二郎腿,表情嘲弄,眼神迷濛,好似對此刻的群情之勢,十分不屑。
“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裡放肆?”那站在假山上的道人,指著封林晩呵斥道。
最出風頭的時候,卻被別人打斷,想來誰都不會好受。
封林晩擺了擺衣角,稍稍坐正了幾許,卻依舊是一派慵懶姿態,用食指指節,輕輕敲打著劍鞘,劍眉微揚,伸了個懶腰,這才說道:“我?我是辜少商,白衣玄劍辜少商···你口中的那個老天師,算起來···是我師兄!”
“很抱歉,我師兄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死的時候,唯有梅、酒為伴。雖言英雄人物,奈何孤獨一生···可悲!可嘆!”
話音一落,頓時呵斥一片。
已然有七八道人影,搶著飛上屋簷,朝著封林晩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