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無妨!”樓南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想到自己的名號,卻又突然索然無味。
放下了手裡的羽扇,然後接著道:“這些謠言不過是在投石問路,試探我的深淺罷了!不理會它,也就是了!”
“怎會如此?先生進府,已然刻意低調,怎會···?”琅無邪似乎對這個問題依舊還看不開,不依不饒道。
樓南眯了眯眼道:“這是必然的事情,琅家位居城主,被萬眾矚目,一舉一動皆在人耳目,原本就逃不過有心人的法眼,何況,你二公子原本就是他們最注意的人!”
“什麼?這不可能!”琅無邪實在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自己的原因。
“怎麼不會?二公子身為琅家直系,雖然屢有劣行,卻深居簡出,如此大的破綻又怎麼會不被人注意?公子在幽遠城雖然名聲狼藉,公子平日在外,也是頗為放浪形骸,但沒有有心人的推動,又怎生會如此的狼狽不堪?要說公子往日所為,雖稱不上正人君子,卻也是獨善其身,如何當得起這幽遠第一紈絝的名聲?”樓南輕聲慢語,卻無異於讓琅無邪醍醐灌頂。
“哎···!”琅無邪拍了自己腦袋一下,頗為氣惱道:“如此大的破綻,我之前怎就不曾注意呢?”
“先生如今我裝聾作啞不成,往日一翻辛苦盡以化作東流水,這可如何是好?”琅無邪有些焦急道。的確現在他羽翼未豐,雖然是琅家直系,卻並沒有展現過多的價值,無法受到過多的庇佑,如是暴露人前,免不了會招來橫禍。
樓南卻笑道;“公子不必驚慌!這些許事情,卻是無妨,外人知道,難道琅家的人就都是聾子、瞎子不成?”
“你是說,我父親、伯父還有祖父他們····!”琅無邪道。
“要不然你以為你身懷著一個幽遠第一紈絝之名,你的長輩卻對你如此放縱是為何?想想你幾個兄弟吧!”樓南淡然道。
琅無邪猛然回顧,的確···他的大哥、三弟還有幾個堂兄弟雖然或多或少有些頑劣,卻在事後,總是受到長輩嚴厲的懲罰,只有他這個琅家二少,頂著第一紈絝之名,卻一點事也沒有。
琅無邪苦笑道:“我還以為是父親他們早已放棄我了呢!”
樓南道:“不止於此,你假扮紈絝,卻破綻百出,卻也變相的,放鬆了你的敵人,對你的注意程度,要知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那是因為即使是一名紈絝,只要回頭,卻也指不定會有一番了不得的成就,但是一個無從回頭的假紈絝,卻偏偏假扮的漏洞百出,卻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樓南的話對琅無邪的話打擊很大,的確連假扮個紈絝都不像,那還能有什麼用?
似乎看出了琅無邪的難堪,樓南又道:“術業有專攻,假扮偽裝,你不在行,但是識人、用人方面,你確不凡。我來歷不明,隱居山野,你能放開忌諱,第一個來找我,這就是你有識人之術,並且膽魄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