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番,不是給他做了嫁衣嗎?這可是個真小人,絕不會信守承諾,幫你穩固皇權。甚至···他會更加的限制你。”克魯吧用自己的身體盯著封林晩說道。
在別人眼裡,封林晩卻還是瘋瘋癲癲的,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哈哈哈···!做嫁衣?我嗎?怎麼可能!權利可是有毒的。監察百官,開設大獄,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麼大的權利,那該令百官忌憚,該令群臣擔憂,更該令多少人睡不著覺了吧!”
“從他走進大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八面玲瓏,可以在官員中混的如魚得水的高硂了!他擁有了更大的權利,滿足他更多的慾望。但是同樣···他也會有更多的敵人,將這大離的官場,攪成一團亂。”
封林晩的大笑聲傳的很遠,許多聽牆角的人,紛紛匆匆用各種方式往宮外傳訊。
封林晩今日與高硂之會,根本就瞞不住任何有心人。
很快朝野上下,就會鬧的沸沸揚揚。
······
高硂得了聖旨和令牌,心中自是激動不已。
待出了皇宮之後,卻又漸漸冷靜下來。
馬車上,一個渾身雪白,頭上頂著狐狸耳朵的妖魅女子,撲在高硂懷中,用柔嫩的手指,撫摸著高硂的胸膛。
“相爺!那個瘋子皇帝,可是應下了?”女子柔聲詢問,眼中時而閃過妖異的綠色熒光。
高硂把玩著女子身後毛茸茸的尾巴,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
“老夫一輩子玩陰的,今天卻被那瘋子給戲耍了一番,中了他的奸計。他這是要拿老夫當槍使,讓老夫將這早已利益分配完畢,如同一潭死水的朝堂攪亂,讓他好入場奪權。”高硂想到這裡,手中不免用力。
狐女嬌媚的悲鳴一聲,將腦袋往高硂懷裡又拱了拱。
“那相爺是不打算繼續了?”
高硂長嘆了口氣,卻又搖了搖頭:“這個小皇帝···不管他是真瘋了還是裝瘋,都不能小看了他。他給的這塊餌,老夫既然收下了,就不得不往肚子裡吞。”
“現在的局勢,確實是表面穩定。但是程鵬海那個老匹夫···已經快要完蛋了。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還能堅持很久,但其實···嘿嘿!當年咒殺先帝的反噬,只怕令他日夜難寐,早已難以支撐。”
“他那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如今卻成了折磨他的毒。只要他廢掉功力,想要苟延殘喘,就會有無數刺客,前仆後繼的去殺他。”
“他一死,朝中局勢必然大變。無論是霍曲義還是趙開誠···都有可能乘機而起。”
“一個清君側的名義,既殺小皇帝,又能除了老夫和那王恩,一舉兩得!”
“我這個時候,必須壯大我的勢力,成為真正的棋手。等到老傢伙一死,再與王恩聯手,平分江山···。或許能夠補上老傢伙死後,留下的空缺。”
馬車穿過大街小巷,逐漸隱匿在了人群之中。
這天下,誰都有自己的算盤,誰也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