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僅賭場被砸成這個鬼樣子,更是連靠山都沒有了,想他要報復周衡,偏偏去卻奈何不了周衡。
一口血梗在喉嚨,呼不出,咽不下去。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被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
沈南這邊,快傍晚的時候尋到了周虎,也把他帶了回來。
周虎鼻青臉腫的,身上都是淤青,沒有一塊完好的。好在手腳都沒有事,身上被打的傷,休養休養一段時日也能養好。
雖能休養好,但就是治傷養身體是一筆大花銷。這筆花銷對於一個普通的農家來說,就是砸鍋賣鐵都不一定能養的好。
所以周衡只留下一些銀子給自己當回禹州的盤纏,其他的都暗中給了大夫,讓大夫調理周虎的身體。
送周虎回去後,看到自己兒子渾身是傷的福嬸哭紅了眼睛。
“娘,大夫說我躺個把月就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了,你甭擔心了。現在我還能偷懶躺一個月不用幹活,這多好。”大概是周虎性子向來爽朗,所以現在即使是連床都下不了,依舊能開玩笑。
笑起來露出牙齒。人還是一樣黑,牙齒也依舊白得晃人。
福嬸又是擔憂又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這孩子……”
周虎笑了笑,然後朝著他爹孃身後看去,“周衡哥,這次真的謝謝,要不是你,這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福嬸聞言,也忙轉身向周衡道謝:“這次是真的虧了你和還有外邊的幾位爺,今天你們別急著走,我殺兩隻雞和鴨給你們做頓好的。”
周衡搖頭:“周虎是我拖累的,把他帶回來是應該的,且他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太久。”
福嬸嘆了一口氣:“什麼拖不拖累的,那賭場的人就是惡人,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我清楚要不是你們,虎子這次恐怖都不能回來了……”
周衡默了一下,才道:“賭場的人不敢再來找你們的麻煩,如果他敢來找你們的麻煩,去縣上報官,知縣會管。”
福嬸多少猜得出外邊的人身份不簡單,所以也沒有懷疑周衡的話,只連點了幾下頭。
周衡:“我得在山上住幾天,還麻煩福嬸勻些糧食讓我帶上山。”
福嬸一愣:“你要到山上住,不住鎮上?”
周衡點頭,“半個月後,我再離開。”
“可最近山上不大太平,聽說周老瘸子的那幾個孩子跑上了山,沒有一個活著下來的,都死在了山上,都說是有大蟲和熊瞎子出沒覓食,正好他們給碰上了,山上現在危險得很。”
周衡眉頭一蹙,似乎想到了什麼,問:“他們什麼時候上的山。”
福嬸想了想,“大概就是你被通緝的那兩天,最大的姑娘也就和小婉一樣大,最小的那個男孩不過才六歲,要不是有個打算賣兒賣女的賭鬼爹,他們也不至於大冬天跑到山上去。”
聽福嬸這麼一說,周衡想到陷阱旁的腳印,大概知道那腳印是誰的了。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和黑衣人有關,但這事還是得和沈南說一聲。
思索了一下,周衡淡淡的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幾年,習慣了,也知道該怎麼避開危險。”
福嬸這麼一聽,也覺得對別人來說這山上是危險的,但對在山上生活了十幾年,知道如何趨利避害的周衡來說,算不得什麼。
想通後,福嬸也沒有再勸,“那你等等,我現在就給你準備。”
周衡想了想,又道:“也給外邊的幾個人也準備一些。”
福嬸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問,畢竟能把周虎帶回來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她還是少問些為好。
福嬸應了好後就和福叔一塊出去準備了,周虎的屋內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