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怎麼看都是個兇狠的人,也不知道那嬌滴滴的小媳婦怎麼受得了喲。”
大夫看了他一眼,訓斥道:“別想有的沒的,再想那也是人家周衡的媳婦!”
前天周衡把他家的那小媳婦帶來的時候,可是把醫館的藥童和大夫驚豔了一把。
藥童十六七歲的年紀,前兩日見到周衡帶過來的小媳婦,要不是周衡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嚇了他一跳的話,估計他大概還會直勾勾的盯著瞧。
藥童被大夫說了一嘴,不敢再表現出半點的垂涎。只在心裡想著要早知道周衡的媳婦這麼水靈,手還能治好,即便嗓子不能治好,他就是砸鍋賣鐵,向旁人借也要湊夠三兩銀子。
但現在人都給周衡買了,他再後悔也沒什麼用,只能懊悔。
周衡從醫館出來後,又去布店買了些棉布,再去了糧店買糧食,在兩家店中都隨口問了一聲生面孔的事。
雖然大家都有些怵周衡,但這周衡是近來的大客戶,所以不免多說幾句。
只要是外來在靈山鎮落腳的,必然要去兩處地方,布店和糧店。
聽了個大概,再把三家鋪子的話竄到了一塊去推敲,得出在小啞巴被賣到靈山鎮的時候,鎮上大概多了十到二十人之間的生人。
可就單一個黑衣人,他也不是對手,更別說是十個人以上。
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把小啞巴帶出靈山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小啞巴,周衡知她膽小,故也沒有繼續探尋訊息,而是去買了兩份雲吞就趕了回去。
到了巷子口,就見有一個男人在他的家門外度步,目光在圍牆上流連忘返。
本來巷子中也有一些人,那人也不怎麼突出。但問題是那人在一見到周衡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像是強讓自己鎮定一般,轉身背對周衡走向另外一頭,腳步也由緩緩變得越發的快了起來。
有人看到那人,便熱絡的打招呼:“孫秀才,你來甜水巷做啥,怎麼還匆匆忙忙的離開?”
聞言,周衡的眉頭緊蹙。
雖然沉默寡言,也不喜和旁人搭話,但周衡知道這孫秀才。
孫秀才是靈山鎮唯一的秀才,無論去到哪都是稱讚或者酸他的話,所以周衡知道。
這些話中說得最多的就是他擇親的話。
說他都快二十有五了,相親多回,卻眼高於頂,愣是一個姑娘都沒有看中。
說他自詡風流才子,硬是覺得貌美佳人才能配得上他。
也說他心比天高,卻還是時常去光顧花樓,根本就是個自詡清高的好色之徒。
周衡帶小啞巴來過兩回鎮上,第二回的時候就遇上過孫秀才。
那時孫秀才看到那小啞巴的時候,滿眼的驚豔之色,和旁人一樣,都直勾勾的盯著小啞巴瞧。
周衡眼神冷冽的盯著孫秀才慌亂的背影,臉色黑沉了下來。
半晌後,才收回目光,走到家門前,推門而入。
聽到開門的聲響,齊繡婉推開了屋中的窗戶,看到是周衡,驚喜的從屋中走出來,臉上還掛著滿是驚喜的笑臉,“你回來了……”
周衡看著她那笑臉,又從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她的長相。
向來都似有淡淡水霧的眼眸,還有她那小而挺的鼻子,還有因近來進補恢復了血氣而紅潤的嘴唇。
這小啞巴,長得似乎真的有些招人。
齊繡婉被他那雙不知因為什麼而暗了許多的眼眸盯著看了許久,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臉頰也染上了一些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