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回頭繼續煮粥。看似專心的攪拌著沸騰的白米粥,但那邊說了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趙虎自說自話,馬車裡邊的人也沒有搭理他,但趙虎也不惱,繼續說:“看著天氣,明天估計得有場大雪,一會休息一個時辰就出發,得趕在明天傍晚前到驛站,那驛站是我們的人,可放心安歇。”
馬車內也沒有傳出聲音,趙虎也不在意,說完後看了眼周衡的背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走開。
好半晌後,周衡把煮好的粥倒入兩個竹筒中,蓋了起來,拿了兩個竹筒轉身回馬車。
在馬車頓下了腳步,微微轉身往回到火堆旁的趙虎看了眼,思索了一下才踩上馬車。
被趙虎自說自話弄得有些緊張。再看到簾子被掀開,肩膀顫了一顫,但看清是誰後立即露出了笑臉,把小燈籠拿到了周衡面前。
看著小啞巴的笑臉,周衡心情比剛剛也好了許多。
把裝有熱粥的竹筒放到了一旁,拿了車廂內的斗篷。
作為貴夫人,沈東他們弄了一身不華麗卻也不樸素的衣物,就是周衡手上的這件斗篷也都有一圈白色的絨毛邊。
齊繡婉傻愣愣的看著他把斗篷披到了她的肩膀上,繫好,再把兜帽給她戴上。
“趙虎說得有道理,你這幾天幾乎都沒有怎麼下馬車,是該下馬車走走,總待在馬車上不好。”
平時有三急,都是能忍則忍,這幾日也就下了兩回馬車。一則是羞赧,二則是因為外邊的人不熟悉,她心裡有些害怕,也就寧遠在馬車上待著了。
想要拒絕的時候,但一雙腿在這兩天也是確實發麻得厲害。
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扯著周衡的袖子,睫毛顫了顫,小聲的說:“那你得牽著我。”
不安卻很乖巧,憐人中又帶著點討喜。這副乖巧的模樣,就好似今日生悶氣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那邊沈東沈南看到齊繡婉真跟著周衡下了馬車,又一致的看了眼他們的老大。
趙虎咬著剛剛從沈東手上順過來的鹿肉乾,也朝著他們二人望了過去,然後問身旁的兄弟倆:“你們說,那榆木腦袋會吃醋嗎?”
沈東和沈南:……
不僅會吃醋,逼急了,他們覺得還會殺人。
周衡看著挺冷清的一個人,但沈東和沈南都看得出來,他唯獨對那個齊五小姐不冷清。
平時沒有半點笑臉,可是從細節看的出來,他對齊五小姐極其耐心和細心。
喝不得冷水,就每天晚上早上燒好水,吃不了乾糧,就每天起早溫粥和湯,他還自己帶了一些米糧,和齊五小姐治嗓子的草藥,每天煮了粥和熱水後,都會繼續熬藥,他都是最晚休息的一個。
這種細心,要說心裡沒人家齊五小姐,還真沒人信。
可趙虎估計是閒的,覺得這傢伙太過內斂,十棍子打不出一聲響來,他就想著看看周衡的忍耐度到底在哪裡,看看他的情緒會不會失控。
“老大,你就別鬧騰他們了,萬一被你折騰得逃跑了,你這就壞了將軍的大事,將軍罰人可從來都不手軟。”
趙虎微抬下巴,嗤笑了一聲:“我有分寸。”
沈東沈南面面相覷,眼神相互交流表達出一個資訊——可拉倒吧,你有個狗屁分寸。
那邊齊繡婉怕生,沒膽子對上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只戴著兜帽低著頭。一下了馬車,周衡就牽住了她的手,提著小燈籠往一旁走去。
趙虎朝他們的背影喊了聲:“你們可別走遠。”
嘖,他怎麼感覺帶著兩個小孩一塊上路似的,更覺得這操的都是老父親的心。
周衡聽到了,卻是沒有回應他,但也沒有走遠。
齊繡婉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