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覺得周虎被抓,和他有關。
福嬸哽咽道:“一個月前,你和小婉走了之後,忽然有捕快上門,說我們虎子幫你們從賴三那買了馬助你們逃跑,然後把虎子給抓了,前幾日聽說你的通緝令被撤了,我們就去縣衙詢問,可他們說虎子被押到礦場,打傷了人犯了事,得關上三個月,我家虎子不是鬧事的認,我怕他在礦場被人欺負了。”
周衡眉頭一皺,沉聲道:“這事因我而起,我定會把周虎帶回來。和我一塊回來的人,有說得上話的,我現在就與他一塊去縣衙。”
周衡轉身就走。
沈南真在和幾個弟兄商量著要不要上山搜尋一趟,周衡就走了過來,與他說了周虎的事情。
沈南聞言,應:“我去縣衙走一趟,我是將軍的人,那知縣不敢不放人。”
周衡點頭: “我上山一趟,隨後在鎮上甜水巷等你訊息。”
沈南去縣衙,周衡則與其他人一塊上了山。
這兩日沒有下雪,但山路都是積雪,雖然都是積雪,可對在這山上生活了十幾年的周衡來說,閉著眼睛都能走上山。
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山洞外。
站在籬笆外邊,目光在山洞外的石墩,石灶上一一掃過。他做工後,小啞巴給他端水過來的事情宛如還在昨日。
也不知她在禹州可有吃好睡好。
靜站了一會,才邁動腳步進了山洞。
山洞較他離開時亂了許多,好似有人在這山洞裡翻找過什麼東西。
起初知道趙虎的手下在這居住過,倒沒有多在意,但不過是片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與趙虎和沈東,還有沈南這幾人相處過一段時日,不是太瞭解,但也有幾分清楚的。他們雖然不拘小節,但也是有原則的人,決然不會在旁人的地方隨意亂翻,而且……
這已經很明顯是遭賊了,但這賊與先前周德全偷盜的不一樣,都是生活用品居多。
他留在山洞的衣服和舊棉被都不見了,還有鍋碗瓢盆也不見了,還有打獵的工具也沒了,以及存放一些普通藥材的竹箱也空了。
周衡以前不在意錢財,但自養了個小啞巴後也就知道錢財的重要性了。所以在離開前再回到山洞,他就把那些貴重的藥材和動物皮子給藏了起來。
走出山洞,在離洞口不過一丈的地方堆著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周衡走到大石頭前蹲了下來,一抱就直接把大石頭給抱了起來。
挪開了大石頭後,有一個到周衡膝蓋,半截手臂寬的鑿洞,洞不深,也就半截手臂深。
周衡伸手進去把一抱抱著的東西拿了出來,也沒有檢查,拿了之後,再把大石頭給搬回了原來的位置。
周衡熟悉山洞周圍的環境,尋了個較粗的木棍往以前自己所弄的陷阱而去。
算上在靈山鎮住的小半個月,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去檢視了,這麼久沒去檢視,多少都會有些動物掉進去。
但尋了幾個陷阱,只有一個陷阱是有動物屍體的,其餘兩個是空的。
這兩日沒有下雪,有些痕跡也沒有被遮掩。在一個陷阱旁還有暗紅色的血跡,以及不細心便觀察不到的腳印。
周衡蹲下看了眼地上的腳印,用手丈量了一下長度。
腳印不長。不是孩童的腳印,那麼就是個女人的腳印,不是那黑衣人的腳步。
思索許久,周衡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