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了。
唇上是溫溫軟軟的唇瓣,不久前平復下來的酥麻感又直直的往胸口竄了上來,蔓延至脊椎。
只是一碰,齊繡婉就面紅赤耳閉上雙眼,縮回了他的懷中。
裝睡。
周衡許久後才低頭看了眼她,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但還是下意識的把人給裹緊了一些。
好半晌,懷中的人才開口,很是小聲地說:“你這裡跳得很快。”
她的臉貼著的是他的左胸膛,自然聽到了他的心跳比平時跳得要快了許多。
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縫,從上往上的看向他的表情。
表情還是那個面無表情得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她還是察覺到他似乎有一瞬間的怔忪。
他還是會受她影響的,想到這,心裡就忍不住的雀躍。
周衡視線落在她嘴角處遮掩不住的彎度,冷硬的表情軟化了兩分,但隨即還是冷著臉伸手蓋住了她雙眸。
嗓音雖清冷,但卻低沉:“睡覺。”
小姑娘心情極好,別說是讓她睡覺了,就是讓人到廟外邊站一會她都願意。
乖巧的應了一聲,“好”,然後環抱住他的腰身,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尋了個最為舒適地方閉上了眼角。
這時她忘記了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忘記了可能監視著他們的黑衣人,更沒有再想他們之後的路該怎麼走,而是所有心思都放空了,就依在他的懷中慢慢的睡了過去。
懷中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綿長的呼吸,周衡拿開了手,低下頭看向在火光之下的人,沒人知道他在這片刻間想了什麼
許久後,抬起頭看出廟外,白茫茫的一片,遠處一片黑暗。
和之前告訴周虎說好的時間,是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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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五更天左右,雪停了。周衡就把誰得有些迷糊的齊繡婉喊了起來趕路。
等路過周家莊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也就繞得遠一些再到山腳下。
上了山,回到了山洞,天已經亮了。
久而沒有人居住的山洞,一進去就冷得讓人打顫。而所有的物什都覆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周衡只把床收拾了一下,讓小啞巴到床上坐著,然後生了個炭爐,再去起火做飯。
吃完了早飯,周衡也上了床。
棉被厚重,當初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帶走,現在倒也還能派上用場。
無論在鎮上,還是在這山洞,齊繡婉覺得有周衡在身旁,其實在哪都一樣。
周衡一天一夜沒閤眼,晚上還要帶人離開,估摸著可能會連續多日都沒法好好休息,所以吃完早飯後也就躺到了床上休整。
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來,醒來後又重新整理了需要帶走的東西。
熬了齊繡婉要喝的湯藥,裝了三個竹筒,其餘零碎的東西也沒有準備太多。
收拾好了之後,周衡看了眼天色,沉思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