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了。
可為什麼上火?
齊繡婉愣了下, 還沒明白過來為什麼會上火的時候,周衡打斷了她思緒。
看向她的一雙手:“梳洗後, 我給你拆開。”
雖然昨天周衡就已經說了今天要拆木條。可真等到要拆的時候, 還是覺得非常的不真實,像是在做夢。
梳洗後,直著腰板坐在木墩上, 眼巴巴的看著周衡。
周衡:“手給我。”
聽話的把一雙手都抬了起來伸到了他的面前,手臂還是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著。
曾經以為一輩子都是廢人了,做夢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手能好,嗓子也能治好。如果不是因為有著強烈要活著回家的意志,或許她在被關押的時候就扛不住一頭撞死了。
周衡一根根的拆開,拆開第一指的時候,那手指沒有再扭曲,除了有一點點彎曲,卻也趨於像正常的模樣了。
摸了摸指節,隨之抬眸看向齊繡婉,問:“疼?”
齊繡婉盯著那應該長期包裹著而白得沒有血色的手,隨而搖了搖頭。
以前碰一下都覺得疼得很,可現在卻是有一點點麻麻的。
見沒有問題後,周衡再而把九根手指的竹條逐一拆下。
拆開後,一雙手的手指雖然都有些不自然,但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看了眼自己的一雙手,再而看一眼周衡,反覆了幾遍之後,唇瓣蠕動半晌才問:“真、的、嗎?”
她的手真的不會再廢掉了嗎?真的能治好嗎?
周衡點頭:“動一動。”
齊繡婉聽話的動了一動手指,看到自己的手指真的動了起來,潸然淚下。
這回是真真切切的哭出了聲音。
周衡約莫也明白她為什麼會哭。
喜極而泣。
周衡這回沒讓她忍著,轉了身走出山洞,半晌後拿著一塊布巾進來,遞給了她。
“擦一擦。”
沉穩的嗓音落入自己的耳中,齊繡婉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向周衡。
眼前這個人,認識才一個月。可只相處了短短一個月,卻是給了她半條命的人,讓她後半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的人。
如果沒有周衡,她根本想象不出來她的遭遇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眼淚更兇了。
以後她離開了,她會回來找他的,她想和她在一塊,不想和他分離,不是因為他對她的恩情,而是她離不開他了……
沒有接周衡手上的布巾,而是驀地撲入了周衡的懷中,緊緊摟住了周衡的脖子。
周衡:……
畢竟也不是第一回了,所以周衡只是愣了一下,也就沒有把人給推開。
“在下雪之前,會帶你回去。”周衡忽然說道。
抽抽噎噎了許久,聽到這話後齊繡婉才回過了神來,從他的懷中出來,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望著他。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是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所以非常的費力。
雖然說話含糊不清,聲音也比較沙啞,但好歹也是能說話了,再調養個一年半載,嗓子也能恢復個七八成。
周衡的目光從她的嘴唇上往上移動,看到她眼尾還掛著淚珠,也就伸手用布巾給她擦了一下。
擦完後,如實道:“我對你和小瘸子是一樣的。”
說了這話後,拿著布巾轉身,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袖子被輕輕地扯了扯,如果沒有留意根本沒注意到。
“不、一、樣。”
聽到沙啞的聲音,周衡頓了頓。低下頭就見那剛剛恢復,有些顫抖的手抓著他的袖子。
小啞巴的手才拆,動作非常僵硬,這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