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到婦人的時候,福嬸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齊繡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那話中的“雜種”說的是誰。
有人在罵周衡,原本是頭低低的齊繡婉驀地抬起了頭,往說話那人瞪去。
罵人的一個四五十歲的又黑又壯的婦人,是周衡的後孃李寡婦。
福嬸也瞪向了李寡婦,被兩個人等著,李寡婦卻是一點都不發怵。
上下打量了一遍瞪著自己的齊繡婉,然後朝著其他幾個婦人說道:“你們瞧瞧,瞧瞧那個雜種,我雖然是後孃,可我也沒怎麼虧待過他吧,誰知道他離家出走還眼巴巴的湊上去給人當兒子,現在有本事了,也不知道幫襯著家裡,他弟弟都還沒娶親呢,他倒是花了三兩銀子買了個媳婦,而且新媳婦進門,別說是敬茶了,連他老孃都沒來看一眼,他這樣不孝,遲早會被天打雷劈遭報應的!”
大傢伙心裡有譜,雖然怕周衡,但也大概知道周衡小時候遭受過什麼苦的,但大傢伙都不想淌這個渾水,只看笑話不搭腔。
但福嬸哪裡忍得了,隨即朝著李寡婦“呸”了一聲:“黑心肝一口一個兒子,周衡的親孃二十幾年就死了,你差點沒把人打死,你算哪門子的娘,你不就是想圖周衡的銀子麼,自己兒子把家裡的底子掏空了,又想禍害周衡,你還要不要臉?!”
李寡婦被拆穿了心思,瞪眼罵道:“就算是後孃又咋啦,那雜種照樣還是我兒子,我圖我兒子的銀子關你屁事。你還不如說說看你們一家這些年佔了我們家多少好處,我這都還沒和你們算呢,今天你又去我兒子那貪了什麼東西,你肯定是說了什麼花言巧語把他拿來孝敬我的東西給哄騙來了,趁現在我好說話,把東西都拿出來!”
落後的窮鄉僻壤,極品多了去了,李寡婦也是個中翹楚。
兩眼放光的朝著福嬸的揹簍看去,隱隱看得見裡邊是有東西的。心想那雜種是個獵戶,那揹簍裡裝的肯定是野.味,想到自己因為親生兒子把家裡的銀子都拿去賭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沾過葷腥了,嘴饞得很。
因為嘴饞,膽子也跟著大了不少,心生了要搶東西的衝動。
李寡婦心裡邊想著繼子也是兒子,況且對於那個雖然已經長得很是健壯的繼子,李寡婦依然停留在被自己拿著棍棒打罵不還手受氣包的形象上,所以也不怎麼怕。
以前是怕那周衡回來和她搶房契搶田產時,周家莊的人會幫他,所以一直避開周衡走,更是傳出周衡殺過人的事,讓莊子裡邊的人遠離周衡,這樣他就沒法子把這些田產房契拿走了。
只是怎麼也沒料到,那些房契和田產都給周德全給敗光了。沒了這些東西,所以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怕見到周衡,又聽說前不久周衡打了個熊瞎子到鎮上,得了不少銀子,心裡還琢磨著過幾天上山去找周衡賣賣慘,讓他幫襯幫襯家裡。
李寡婦臉皮厚得大傢伙都快看不下去了,但都知道她兇悍起來的模樣,所以誰也沒吭聲。
福嬸懶得和她再爭論,拉著齊繡婉就走,還安撫道:“你別怕,咱不理她就是了。”
李寡婦哪裡肯放過到嘴的肉,所以忙攔住了她們的去路,威脅道:“把揹簍的東西留下來,不然誰都別想走。”
李寡婦確實是個厚臉皮的,厚臉皮的程度讓人咋舌。
福嬸黑著臉,冷聲道:“做夢!”
李寡婦也不廢話,直接衝上上去上手搶。
看李寡婦衝過來,福嬸面色一緊,忙把周衡的小媳婦護在了身後,抵擋壯碩的李寡婦。
福嬸也不是讓人好拿捏的軟柿子,李寡婦上來撓她,她也去扯李寡婦的頭髮,但因身形落了下風。
李寡婦邊搶邊罵道:“你個老孃皮趕緊把東西都吐出來,把以前佔咱們家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