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衡鬆動了,男人立即道:“我等已在前方一里準備好了馬車,先上馬車出了靈山鎮,再與其他人匯合趕回禹州,若是被那些賊人搶先知道,只怕會徒增麻煩。”
說著,另一人去牽了馬出來,順帶把自己的名字說了。
齊繡婉昨日見過的名叫沈東,另一人叫沈南,聽名字就知道二人應當是兄弟。
馬牽來的時候,周衡看了眼沈東,面色鎮定的詢問:“怎麼騎馬?”
沈東和沈南:“……”
顯然沒想到他都向旁人買馬了,卻竟然是個不會騎馬。
就是齊繡婉都稍稍愣了一下。
周衡一直住在山上,沒有接觸過馬也是理所當然。當時讓周虎給他買馬,本就打算到時再詢問賴三騎馬的訣竅,決定現學現用。
沈東沈南二人商議了一下,便打算快馬加鞭的去把一里外的馬車驅趕來。
只餘下三人時,許是為了消除周衡的戒心,沈南朝著他拱手:“我到前方等候。”
說著就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小段距離才停下來,在前邊抱刀而望。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因著已經開始下雪了,光線微涼,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依稀可看清人影的。
周衡冷漠的看了眼前邊人,才把她拉到了懷中背向風口,抵擋寒風。
她喜愛被他環在胸膛中,就是她頭上戴著遮雪花斗笠有些礙事,靠不到他的胸膛。
她有些嫌棄。
悄悄的瞧了眼遠處站著的人,小聲的說:“周衡,我有點怕。”
周衡:“那人不會害你。”
齊繡婉愣了一下,“為什麼?”
周衡琢磨了一下,才言:“我打不過他。”
大概是長年打獵,他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知道什麼人和獵物是對手,也知道什麼人和獵物他是打不過的。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打不過那就拼命,就是這麼簡單,但他若是拼了命,只留下膽子小的小啞巴,就她那膽子,說不準被嚇得和他一塊雙雙到了地府報道。
想到這,周衡更覺得凡事都要三思後行。
“如他們所言,想要對我們動手,我也只是螳螂擋車而已。”
如周衡直覺一樣,他確實打不過沈東和沈南兄弟二人。沈東沈南是那寧遠將軍身旁得力悍將,實力自然不容小覷,就是單獨對付一人,周衡也不是對手。
貿貿然然的與之抗衡,能帶著小啞巴身退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而且若真的不是黑衣人的那一夥,他與他們要是對上,耗費時間,讓黑衣人那夥人追了上來,得不償失。
反正也是逃不脫,不如就先行假意配合,靜觀其變。這是周衡衡量得失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齊繡婉也順著周衡的話深思了半晌,也覺得很是有道理。當初那嫂子或是念在舊情上才留她一命,可要想殺她也不費吹灰之力,又何苦在派了這麼多人在靈山鎮盯著她之外,再派人來試探她?
想了許久,她得出結論:“那應該不是我那黑心嫂嫂派來的人。”
方才聽到那人說害她的人是齊家長媳,周衡並未深思,但現在再聽到聽她提起,再看她的時候心思多了分複雜低。
小啞巴看似全副信賴他,可卻不曾主動提起以前的事。
許久沒有聽到周衡的說話的聲音,齊繡婉往後挪了一些,然後再抬起頭看他。
看到他那雙似乎有些複雜的黑眸,不知怎的,就有些慌了神:“怎麼了?”
周衡默了一下,才淡淡的道:“沒聽你說過你以前的事。”
聞言,齊繡婉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沒說過什麼,以前是怕連累他,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麼就沒說了。
怕他生氣,有些不安伸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