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他知道周衡有送她回禹州的打算。
黑衣人要是知道了這些,即便不殺了她,也會殺了周衡的果果!
周衡不能有事!
意識到這點,她更是不敢放手。
齊繡婉吸了吸鼻子,埋在他的懷中,聲音顫抖帶著哭腔:“不、要、去。”
周衡低頭看她驚嚇過後的蒼白臉色,眼眶很紅,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奶狗,比小瘸腿還要幼小無助的奶狗。默了一下後在床沿坐了下來,任由她窩在自己的懷中不撒手。
嗓音沉厚:“好,不去。”
齊繡婉鬆開了摟住脖子手,但又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身,生怕他現在過去會讓黑衣人有下手的機會。
或許是周衡的胸膛太過寬厚,太過溫暖,所以過了許久後,驚慌不已的情緒就慢慢的平緩了下來,腦子也逐漸的清晰了。
如果屍體還在那裡的話,也有不等野獸吞之入腹就會被人發現了,到時候別人只會認為周衡是殺害那人的兇手。
齊繡婉不是什麼聰明人,可不笨,她害怕,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從溫暖的懷中揚起頭,淚汪汪的望著周衡:“怎、麼辦?”
小啞巴似乎已經平復得差不多了,但卻沒有要鬆開手的打算,周衡也沒有把她環抱在自己腰間上的手拿開。
事不關己的淡定道:“挖坑,埋了。”
前些年戰亂,上山獵食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多了。進山打獵時還會看到人骨頭架子或者是慘不忍睹的半個身架子,看到這些的時候,周衡都能鎮定的把人埋了。
給他們死後留下最後一點尊嚴,也好過曝屍荒野。
至於周德勝,周衡沒有恨,更沒有任何的感情,也只打算把人給埋了。
但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懷中小啞巴明顯顫抖了一下,在他以為她會怕得再次縮成一個小獸的時候,她卻是淚眼汪汪的說:“我、我、把、風。”
這話說得好似周德全是他們殺的一樣,然後毀屍滅跡。
周衡略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了?”
一問她怕不怕,立即下意識的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答案不言而喻。
她還是怕的。
可她知道,這事不能聲張,更不能報官。因為沒人會相信人不是周衡殺的,就算那人是忽然暴斃而亡,但死在山洞附近,旁人絕對會把罪名按在周衡的身上。
雖然那人死得冤枉,可齊繡婉更不想讓周衡有事。
知道她怕,所以聲音不自覺的溫了些:“我去處理,你在這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