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這是餓了,也就把一日兩頓改為了一日三頓。
中午煮的是面。吃完後,周衡讓她坐著等他收拾好。
收拾好後,周衡坐了下來,盯著她看。
被這麼盯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他想與她說些什麼,例如讓她到時候就離開的話。
半晌後,周衡才開口:“一個月後,我會給你準備乾糧和盤纏。”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了,但咋一聽到周衡這麼說,還是免不了怔怔愣愣的。但回過神來才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
隨即抿著唇點了點頭。即便沒有周衡的提醒,她也未曾想過留下來,無論如何也都是要離開的。
每一天她最擔心的就是遠在禹州的家人。也不知道爹孃如何了,那惡毒的嫂子有沒有謀害他們。
雖然擔心,但因先前自己身無分文,還殘了手,更是口不能言不能分辨方向。就她的情況,莫說要躲避黑衣人了,就是能不能活過五天都說不定。
因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便是再擔心,再迫切的想回去,她都只能忍著,讓自己在這些時日好好的養好身子,好能扛得過漫長的回家路。
周衡盯著她的神色,把自己早已盤算好的與她說:“到時你扮成少年,我會帶你避開旁人,僱牛車送你到最近的城鎮,你屆時再僱馬車回去。”
齊繡婉點頭,開口道謝:謝謝。
若是當初她遇上的不是周衡,那麼一切只會變得更糟,決然不可能會比現在更好的,好在她遇上的人是周衡。
想到此,朝著對面的人感激的一笑。
周衡望著她的笑容,微微一頓。沉默半晌才解釋:“我幫你,不圖你什麼,往後生死富貴皆不必回來報答。”
齊繡婉臉上的笑意因他的話而略微一僵。原本因看到了回家希望而高興,但聽到他這話,很難再高興得起來。
他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了嗎?
心裡頭一下子堵得慌,堵得難受,隨即低下了頭。
周衡看著她的腦袋。思索著說到這,她應當已經明白了?
繼而默了半晌,又道:“明日和後日我白日都會不在,你自己待在山洞,成不成?”
齊繡婉低著頭微微的點了兩下。
周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自然不可能整日待在山洞,又或者去哪都帶著她的。能縱容她這麼久已是仁至義盡,更沒有理由對她這麼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那麼好。
明明很理解的,但就是覺得心裡頭卻是越發的堵。
見她點了頭,周衡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出去繼續加固剩下的籬笆。
人走後,小姑娘才揚起了頭把要留出的眼淚給逼回去。
她得堅強,遇上一點難受就想哭,還怎麼回家?
不過就是不討人喜歡而已,沒有什麼好難受的,雖然那個人是周衡。
他雖說不需要報答,但若是能順利回到家中,她定然會讓爹孃差人回來報個平安,然後再讓人把自己準備謝禮轉交給他。
自己安慰好了自己後,齊繡婉卻還是沒有再出山洞,一直在洞內待著。
小瘸子是狗,自然不知怎麼回事,只一瘸一瘸的圍著女主人打轉。
出了山洞外的周衡看了眼洞口,隨之收回的目光,繼續埋頭幹活。
整一個時辰小啞巴都沒有從山洞出來過。周衡回山洞喝水是,就見她睡在了小床上,背對著外邊。
呼吸均勻,確實是睡了過去。
周衡沉默了一下,喝了水後就轉身出去了。
下午,福嬸帶了衣服和被子上來。因她自己一個人揹著這些東西上山有些吃力,所以就讓她的小兒子幫忙把東西給背了上來。
福嬸的兒子周虎,十六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