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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彎腰把腳上的鞋脫掉,撿起皮鞋套在腳上,然後背上那堆石頭,手裡拎著自己的鞋,在他們愕然的目光中在山頂來回走了兩趟。
最後來到山頂邊緣,她放下背上的石頭,再脫掉腳上的皮鞋,換上自己的鞋,把石頭一塊塊丟向山下,撿起地上的外套拍掉上面的土,穿回身上。
做完這些後,簡意提著那雙皮鞋來到楓樹下,澆在鞋上半瓶酒,用打火機點著。
一股皮燒火燎的刺鼻味道中,皮鞋燃成灰燼。
連同下面燒焦的土一起,簡意搓起來再次走到山頂邊緣,揚手隨風撒向山林裡。
簡意望著山林彼此起伏的火紅楓葉看了兩分鐘,平靜下心緒,再次回來走到鐵鏈處,回頭看向明禮,冷靜地問:“懂了嗎?”
二兩清酒20
明禮一臉凝重,上前兩步抱住簡意。
簡意悶聲問:“莫小茹為什麼要自殺?”
明禮摘掉她頭髮上的一片楓葉。
簡意再說:“如果只是為了爆肖廣平竊取她母親的原創歌曲, 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根本用不著賠上自己的性命。”
“找到莫小茹的那個同夥, 一切就能明白了。”明禮皺眉沉吟道,“她的那個同夥有可能不知道莫小茹已經死了。”
“山頂有訊號吧?”簡意掏出手機從他懷裡鑽出來, 舉起來看了看,訊號有三格, “我現在就給週刊發訊息。”
“不要透露莫小茹是自殺。”明禮說。
“我知道。”簡意找了塊高處的石頭, 爬上去給張頭兒打電話。
三個兒子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三臉懵逼。
陸天槍問:“老大, 剛才嫂子又是背石頭又是穿鞋,就是為了證明莫小茹是自殺?不是,她為什麼要自殺?怎麼就自殺了?”
黃克蹲在地上研究剛才燒皮鞋的那片土。
錢進瞅著楓葉裡千瘡百孔的npc:“我這樣皮糙肉厚的人都受不住這種疼, 她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就不怕疼?”
陸天槍寒毛直豎:“法醫說, 莫小茹是失血過多死的, 其實也可能是疼死的,就算是自殺,也不至於會選擇這種殘忍的方式吧。”
“你們可能忘了屍檢報告上, 莫小茹胃裡有酒精和安眠藥的殘留,吳硯說藥物殘留成分上來看, 正常人的體質是可以致死的。”明禮點上一根菸,“莫小茹是個例外。”
陸天槍和錢進聽了面面相覷。
“老大, 你的意思是,莫小茹本來想吃安眠藥死,結果她在吃了藥把自己吊上去後,藥性沒有發揮出來,她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想下又下不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活被折磨死。”
明禮看了眼站在石頭上打電話的簡意。
時間推算上來看,莫小茹應該是喝了酒吃了藥,決心把自己吊上去前給簡意發了那條【幫幫我】的微信。
藥效沒有發揮出來,莫小茹不小心觸動機關,被騰空拉起鐵釘穿身,血從身上一滴滴落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有沒有祈求簡意早點兒發現那支遮瑕筆上的線索找到她。
一定有的吧。
黃克過來:“老大,我看了剛才嫂子穿著那雙皮鞋留下的腳印,揹著石頭增加重量,確實可以擾亂真實體重估算。身高的話,莫小茹比嫂子個子高,她如果在皮鞋裡塞個增高墊啥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根據腳印估算嫌疑人身高體重本來就有一定的誤差。”
四個男人陷入沉默。
陸天槍按了按發酸的眼睛:“老大,還有沒有煙,給我一根。”
錢進:“我也想抽。”
黃克:“我也來一根吧。”
明禮出乎意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