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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用非正常手段,查一下他在哪裡。”簡意撈著他的衣服擦了擦鼻子。
明禮:“好,我回去就查。”
“如果,我是說如果,顧哲真惹上了什麼事情,你能不能……”簡意沒再說下去。
你能不能放過他?
這句話她說不出口,她也知道即使說出口,明禮也不會答應。
警察是他的身份,也是他的職責和使命,他平時就算再流氓再不正經,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胡來。
“簡意。”明禮圈著懷裡的人,輕聲安慰道,“如果顧哲真要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會趕在他前頭攔住他。”
簡意輕輕嗯了聲。
她剛問的是過去式,明禮說的是將來時。
雖然早已知道明禮的答案會是這樣,簡意的心還是猛地揪了下,害怕哪天突然與他生出一道縫隙,什麼都彌補不了的縫隙。
“叔叔阿姨明天幾點的飛機?”明禮問。
“本來是下午,但是我爸單位突然有事情,臨時改簽,改到了明天上午十一點的。”簡意說。
明禮:“我明天過來接你們。”
簡意:“好。”
“簡意。”明禮緊緊箍她在懷裡,太過用力,像是要把揉進骨肉裡,聲音啞啞,“我們結婚吧。”
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樓梯間。
簡意沒有應聲,在明禮的胳膊快要把她勒斷氣時,她說:“你想得美。”
三兩半夏16
半夏有幾兩?
當頭棒喝,明禮原地愣了一瞬, 想要再問顧哲時, 邁巴赫載著一家四口擦著他的腳步離去。
明禮掏出手機, 邊給法醫吳硯打電話,邊跑到吉普車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吳硯, 從民族劇院現場帶回來的半夏草你有稱過嗎?有多重?”
“沒有稱過。”聽聲音吳硯還沒起床。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稱!”明禮吼了一嗓子。
“今天禮拜天,我不在局裡, 但是鑰匙在我這裡。”吳硯掙扎著從被窩裡爬起來, “明隊, 我現在就去。”
明禮撂下手機,方向盤打到底, 彆著前面一輛車搶在了前頭。
他瞄了眼後視鏡,哎喲臥槽。
操。
邁巴赫。
一家四口。
搶都搶了,總不能再把車倒回去。
明禮硬著頭皮探出腦袋, 揮了下左胳膊,做了個抱歉的手勢。
顧哲來了個唇語:“傻逼。”
簡父皺眉不悅:“他這人怎麼這麼愣。”
“可能是有緊急案子。”簡意連忙解釋道。
簡母看著鋪了一層幹泥的吉普車, 說:“明禮看起來還挺……樸素, 不亂花錢,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簡意吐了下舌頭。
“現在這年頭興這個,低調。”顧哲出乎意料幫著說, “反正他家有的是錢,總得有一個人花出去。他不亂花, 以後還不都是簡意的?”
簡父哼了聲:“咱們家也不缺錢。”
簡母憂心忡忡地問:“顧哲,明禮這個人怎麼樣?”
顧哲裝模作樣認真思考了下, 態度誠懇地說:“個高體壯,有顏有錢,有責任心和使命感,為人坦蕩。關鍵是男女關係簡單,沒有過往情史,對簡意好到沒話說。總而言之,就是你們嚷著吵著要給簡意找的那種理想型。”
簡意偷偷給顧哲豎了豎大拇指,長輩們都說顧哲知分寸,此話一點兒不假。
他就算再看明禮不順眼,在簡父母跟前,他硬是一點兒私人情緒不流露,幾乎是360°無死角地把明禮誇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