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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也是裝的,和急救醫生對抗是真的,醫生想給他剃個光頭,就是拿剪子剪幾下,那頭型還不是賴賴頭啊,多難看啊,接受光頭,不接受狗啃一樣的賴賴頭。
發燒是他沒想到的。
他就是琢磨著,明天該怎麼哼哼,怎麼裝柔弱難受無行為能力,才能把風棠捆在身邊。然後他就趁這個機會把風棠拿下,琢磨琢磨,就頭疼,暗叫不好,這就開始高燒。
報應來的太快了,他不就是想算計一下風棠嗎?咋就報應來了啊!
他發燒不是容易消下去的,自小體制就這樣。要麼不發燒,身體好,強狀如牛,要麼就找機會大病一場,發燒就當排毒!燒一天,也就好了。
風棠心都懸到嗓子眼了,晏柒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的枯萎啊,真的就像是一朵花一樣,從盛開到枯萎。
明明拿著一把刀能拼能殺,像天神像俠客,跟東方不敗似得,可等體溫飆升,他的臉色開始焦黃,嘴唇開始乾裂,躺在那一動不動,呼吸都要帶著氧氣面罩,很多個貼片貼在身上,手指上還有小夾子,很多奇怪的儀器都在身邊,護士一次次的給他擦著手腳心,靠近他都要帶著口罩。
這個人,為了自己,強悍的以一敵十,一把刀舞的呼呼生風豁出命保護自己。
這個人,也為了自己,脆弱的似乎隨時都能死去,需要靠氧氣才能活。
精神正常的時候少,不準抽東西南北哪股子瘋,他敢穿裙子戴頭花滿世界招搖。他也會因為碰了一下紅都沒有紅就噘著嘴耍賴要哄要親。他也會騎著摩托飆車,速度極快的帶他滿世界閒逛。也會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把自己保護起來。
晏柒啊,是一個讓人很心疼的怪人。
可這麼個張揚瀟灑活的自我的怪人,單獨對他呵護備至。
男女,重要嗎?
不要孩子,重要嗎?
流言蜚語,重要嗎?
父親大哥阻攔,重要嗎?
不重要,晏柒平安還在身邊耍賴鬧著玩,這才重要。
高棟砸開了城北的青龍寺廟門,燒了頭香,還請大和尚唸了消災咒。
他趕回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晏柒依舊沒有退燒。
風棠和高棟都守在加護病房外,晏柒的高燒從半夜三點多,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也許是藥效到了,也許是菩薩保佑了。
半小時前還接近四十度,半小時後開始出汗,體溫又降下來。
醫生護士都鬆口氣,體溫降下來了,告訴了風棠,說病人短暫地清醒過來,現在睡了。
高棟拉著風棠到醫院外,抽了好幾根菸,都長長出口氣。
折騰的人仰馬翻的東西!
“你還有事兒吧,不如你先回去吧。”
高棟以退為進,勸著風棠。
“他剛脫離危險我不走。”
“退燒了就代表沒事兒了。不耽誤你時間了啊,你們只是前戀人關係,你又是交錢又是守著的,做到這份上仁至義盡了,回去吧。”
風棠捏著煙不說話。
“估計也死不了,到時候我給他請個護工,愛住幾天住幾天,啥時候出院了我在把他接回
去。”
“那不行,護工照顧的再好也不如身邊有人啊。上個廁所都不方便。”
“那有啥辦法啊,爹媽沒得早,戀人也沒有,我事情那麼多,誰管得了誰呀。”
“我照顧。”
風棠垂下眼睛,晏柒康復之前他照顧。
高棟憋著笑,儘量裝出一臉的驚訝?
“風老師你可真有愛心,既然你照顧了,那我就多囑咐你幾句,晏柒看著跟戰神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