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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罰姑娘,奴婢來問問主子的意思,此事要不要管?”
“主子回京了。”張公公額間陰雲密佈。
“那您覺得要不要插手此事?”
“你倒是聰明,一句話把錯全推到咱家身上了。自己看著辦吧,只是莫傷了郡主顏面,也莫讓華韶姑娘傷重了。”
阿蠻帶著張公公無半點幫助的吩咐回了許府。
許府中,紅兒見小姐被程華韶當眾責問替主子心有不甘,回房取了藏在櫥櫃頂上的紅色粉末偷偷潛進華韶房裡。
小菊擔心自家姑娘,早跟去了太太院門口張望,一時間許芩伶的院中竟空無一人。
紅兒把藥粉均勻灑在華韶房中的茶水裡,又端起茶壺晃了晃,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回人群中繼續看戲。
“怎麼還不動手?”許夫人對下人道。
許優也針鋒相對:“誰敢碰她一下,我定要你們以命相抵。”
許夫人看著遲疑的下人們,起身從房中拿過雞毛撣子,上前對著華韶的背部便是重重的一下,又對許優道:“滾開,我本想打她幾下略施懲戒,惹急了為娘我這就讓她香消玉殞。”
華韶快咬碎一口銀牙才忍住沒有叫出來,將痛生生嚥下。
許夫人一連又是好幾下,但嬌生慣養的郡主能有多大力氣,華韶忍了幾下倒漸漸麻木了,即使皮開肉綻也並不覺得多疼。
許優不敢再惹怒母親,怕真的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害了華韶,只得流著心疼的熱淚在母親跟前跪下重重嗑了一個頭,然後起身摘下華韶髮間的金簪,用尖銳的簪尾對著自己的腕間威嚇道:“兒子來世再為孃親盡孝。”
話畢用金簪對著腕部一紮,血噴濺出來。
許優下手有輕重,只想讓華韶免受皮肉之苦並不打算真死,扎得並不深,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出事母親更不會饒過華韶。
本還在氣頭上的許夫人被兒子四濺的血嚇得愣了神,丟下雞毛撣子,對圍觀的眾人道:“愣著幹嘛?快去請大夫。”
顧不得搭理華韶,轉身抱著兒子痛哭至失聲。
回家吃午飯的許明憲從回府後幾乎沒見到人,問了個老婆子才知道都聚集在大房院裡。趕到後場面早已混亂不堪,倒在血泊中的兒子,脊背傷痕累累血染紗衣的華韶,放聲大哭的妻子,還有亂成一鍋粥的眾人。
許明憲不明白髮生了何事,見沒有個主事的只得開始善後,蹲身拿出巾子將兒子的腕部繫緊,又對人群中的小菊道:“扶你家姑娘回房歇息,我馬上讓大夫前去檢視。”
小菊忙跑過來要扶華韶回房,華韶淡淡地搖了搖頭,屹立在喧嚷的人群中,內心孤獨地望著許優。她知道他盡力了,只是有的鴻溝似乎不是愛能填平的。
許府眾人圍著許優忙亂起來,漸漸地在華韶與許優之間形成一堵厚厚的人牆。
只有小菊陪在自己身邊,華韶擦乾滿溢而出的淚對小菊道:“走吧!”
身後的人聲越來越遠,前路一片寂靜,華韶忘了火辣疼痛著的背部,心裡一片荒蕪。
回家被小菊伺候著換了衣服正要躺下,小菊倒了杯茶水:“我方才回來時新沏的,姑娘潤潤口。”
華韶搖搖頭,捂著被子沉沉睡去,閤眼前對小菊道:“若大夫過來替我回絕便好,輕傷無礙。”
小菊替華韶掖好被角,坐到一旁守著沒再說話。
太子爺收到京裡來的訊息,妹妹朝純公主受了重傷性命危在旦夕。信上並未詳說因何受傷,但金枝玉葉千嬌萬寵的公主受危及性命之傷,不必細想也知內情不會太簡單。
擔心母親與妹妹被人迫害,加之貪腐之事差不多已結案,只待聖上擬旨定罪即可,便丟下手中諸事連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