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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韶笑道:“不僅粽子不給你,連你人也不讓走,就在我院裡等鶯兒回來咱幾個還熱鬧些。”
欣兒指著多出的一籃粽子道:“那這又是誰的?”
華韶笑著不說話。
“給你家許優留的啊?”
華韶笑著,卻有絲不易察覺的哀傷:“許府哪差這點東西。”
“那是誰的?”欣兒恍然大悟,不再追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瞧你壞笑的樣子。”
小菊在一旁看得糊塗,嘟噥著:“兩位姑娘有事盡瞞著我們。”
欣兒的丫頭竺子把小菊拉到一旁道:“姑娘們說悄悄話,咱有秘密也不告訴她們。”
小菊傻呆呆地湊過耳去。
竺子這般那般說了許多,欣兒笑著問道:“你倆偷偷嘀咕什麼呢?”
竺子得意地對欣兒姑娘道:“姑娘若想知道只能拿秘密換。”
小菊一臉懵懂,“可是竺子姐姐,你啥都沒說啊?”
竺子被氣哭了,假裝不理小菊:“我沒你這種傻妹妹。”
小菊追上去繼續問竺子是什麼秘密,兩個小丫頭追逐打鬧著跑去了別處。華韶和欣兒笑得彎下腰,半天停不下來。
笑罷,欣兒突然有些憂心地說:“最近鶯兒幾乎天天赴會,倒是你,以前的常客們都不大來了。”
華韶還在笑著:“多好,樂得清閒。”
“你能奢能儉,我倒不擔心你生活,再不濟還有我呢!只是怕媽媽見你許久沒有生意動歪心思,將軍離得遠,你和許公子也斷了來往,若真出事可怎麼辦?”
華韶明白欣兒指什麼,心內不安也不曾表現出來,“客人們找不找主動權又不在我這裡,豈不是隻能隨緣?姐姐不用替我擔心,我心裡有打算的。”
事實是她除了越花越少的積蓄,什麼都沒有,沒有主意沒有靠山,漸漸地,連那點賴以維生的名聲也隨著新人登場淡下去。
☆、兩個男人
許優自從玉香院歸來已幾日不思飲食了。
門未鎖,許夫人推門而入,許優躺在床上,不過幾日的功夫已消瘦了許多。許夫人心疼得顧不上罵他,也不敢怨他拿童小姐做幌子背地和玉香院那丫頭私會。
煙兒替許夫人抬來椅子。
“孃親不是不願意替你買她進門伺候你,只是以前怕她辱沒了許家門楣,現在即便孃親願意,也動不得她了。”許夫人嘆氣道,“優兒聽話,吃些東西好不好?”
許優痴痴盯著床幔頂,茫然地搖搖頭。
他守了七年。總覺得橫亙在他與華韶二人的是俗世俗事俗人俗念,那些都可以克服或者乾脆不去在乎,可是現在他連等待的資格也失去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向母親描述現在自己心如死灰的感受,他知道自己該孝義兩全,為國出力敬孝雙親,只是此刻他心空得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許夫人拿過下人遞過來的沾了水的毛巾,輕輕在許優乾裂的唇上沾了沾,毛巾勾起一片死皮,滲出血。
許優無知無覺般一動不動躺著。
“我敗給你了。”許夫人放下毛巾,因心疼含著眼淚道:“你想怎樣都行,孃親只求你為了我們別這麼作踐自己。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那丫頭知道嗎?在乎嗎?受傷的只有我和你父親。”
許優幽幽轉過頭,破聲大哭道:“她有意中人了。”
許夫人更恨華韶了,只怪自己兒子不爭氣偏中了那女人的毒,見兒子願意開口只得壓下怒火安慰道:“優兒不難過,憑她喜歡誰,你和她多年的感情,努力追過來便是了。”
許優掙扎著起身。
許夫人上前扶起他,衝煙兒罵道:“呆站